和陸遠舟分手後,他找了無數個我的替身。
最後留在身邊的,是那個和我有著八分相似的女人。
我回來後,男人重新追求我一年,無微不至。
甚至將替身送走,他也沒有絲毫反應。
可我懷孕後,家裏企業接二連三出事,背下巨額債務。
父親不堪忍受跳樓自殺,母親一把大火燒了別墅殉情,獨留下尚未滿10歲的妹妹。
一周後,妹妹離奇失蹤,再找到時,已經被折磨到神誌不清。
精神病院外,暗自神傷的我卻聽到了陸遠舟的聲音。
“人處理幹淨了嗎?”
“是的陸總,綁匪已經拿錢前往m國了,不會有任何人知道是您策劃了一切,另外,蘇禾小姐也已安頓好,此刻就在郊區別墅等您。”
說著,助理的聲音有些許不忍,“可萬一沈小姐知道了......”
男人抬手打斷,語氣盡是冷漠無情,“她不會知道,況且,這也是她的報應。”
我僵直著,渾身力氣被抽幹,眼睛酸澀到麻木。
他竟然為了一個替身,找人淩虐了我的家人。
隨後拿出手機,看著許久未聯係的號碼。
“救我。”
......
站在病房門口,我看著裏麵妹妹淩亂的頭發和驚恐的眼神,心中止不住地抽痛。
從被救回來那天起,她便再不認識任何人。
隻能每天注射鎮定劑,可盡管如此,睡夢中也總是嘶吼著救命。
隻一眼便不敢再看下去。
失魂落魄來到醫院後花園,在角落卻聽見了無比熟悉的聲音。
“蘇禾家人都安頓好了嗎?”
助理恭敬點頭,“好了陸總,蘇小姐說想見您,她一個人在別墅害怕。”
男人聞言點頭。
“告訴她,今晚就去陪她。”
接著想到什麼,補充道:“安全措施準備好,蘇禾身子弱,不能懷孕。”
“明白,不過您不是答應蘇小姐會生孩子嗎?”
陸遠舟聲音突然冷下來,“沈青棠肚子裏不就是嗎?”
我呼吸瞬間停止,心臟抽痛片刻。
助理頓了頓,踟躕著開口,“可沈小姐願意交出孩子嗎......”
他冷哼一聲,語氣是止不住的冷漠和厭惡。
“不交我有的是辦法搶過來,她竟然敢擅自將小禾送走,就要付出代價。”
我身側手指緊緊掐著自己,指甲陷入肉裏卻沒有半點疼痛。
“可陸總,沈小姐如果知道他的父親不是跳樓自殺,而是您派人推下去的,母親也並非殉情而亡,妹妹又是您派人折磨的,她會不會......”
“她不會。”男人打斷他,語氣盡是篤定,“沈青棠這種人,離不開我的。”
我站在牆壁後麵,臉色慘白如厲鬼。
原來我的父母、我精神失常的妹妹,都是他為了蘇禾報複我的手段!
可明明是蘇禾在我回來後,跪在我麵前求我救她,“沈小姐,我有愛的人,求您幫我離開這裏。”
我不忍心拆散有緣人,這才在陸遠舟出差時,送走了蘇禾。
可笑的是,青梅竹馬不惜一切代價追求我的陸遠舟,我腹中孩子的爸爸。
卻為了一個替身,讓我家破人亡。
我渾身失力跌坐在地上,眼淚一滴滴砸下。
滿臉悲愴與絕望。
“對了,沈青棠預產期就在半個月後,你去找人,”陸遠舟眼神突然狠戾下來,“給我製造一場孩子夭折的意外,左手,也給我斷了。”
“我不能讓小禾失望,也不能讓沈青棠搶了小禾第一小提琴手的位置。”
我身體瞬間僵硬,失控到顫抖。
當初懷孕時,他承諾說,讓我成為世界上最幸福的媽媽。
每每孕吐,男人眼中的關切和心疼總讓我心動。
腳步聲漸漸遠去,當一切寂靜下來。
我才艱難扶著牆壁走出來,手指死死扣著磚頭,留下一片血指痕。
走到病房門口,男人一把將我抱住。
“棠棠,去哪兒了?”
這溫暖的懷抱,卻讓我無比恐懼。
他著急看著我,一如往常,“怎麼臉色這麼蒼白,是不是肚子裏的小家夥又鬧你了?”
我搖搖頭,血腥的嗓子說不了一句話。
回家後,陸遠舟和從前一樣,為我洗臉洗腳,塗保養肚子的油。
可今天他的觸碰,隻讓我恐懼戰栗到渾身起雞皮疙瘩。
半夜,我從黑暗中睜開眼,看了一眼熟睡的男人後,悄悄拿上了所有證件。
剛踏出大門,卻被一塊白布捂住了嘴。
我驚恐瞪大眼睛,掙紮片刻後便失去了意識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