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考結束後,我的升學宴成了繼姐十個月兒子的開葷宴。
隻因我好心勸說十個月寶寶不能吃肉,就被我爸一巴掌扇倒在地。
“你從小錦衣玉食,晚晚卻因為沒錢上不了大學!現在你還故意顯擺自己的學識羞辱她!”
“我看這個大學你也別去啦!”
爸爸當眾宣布要將所有財產都留給她,就連我的未婚夫也同情她,掙著要當她兒子的幹爹。
我向宋昭求救,可他卻認為我不知悔改,親手將我送進了管教所。
三年內,我被電擊毆打到記憶錯亂,多次遭受“教官們”的羞辱。
來接我那天,宋昭冷聲施舍道:
“現在你去和晚晚道歉,我們的訂婚就還作數。”
可我卻一臉茫然道:
“你是誰啊?”
......
宋昭嗤笑一聲,開口嘲諷道:
“事到如今,為了不給晚晚道歉還在假裝失憶是嗎?”
“林霜落,別再演戲了!”
說著,他便要伸手要來拽我。
我看著他高高抬起的手,腦海裏閃過那些被毆打到吐血的片段,鋪天蓋地的疼痛仿佛再次席卷全身。
“不要!別打我!我聽話!我聽話!”
我尖叫著躲開他的觸碰,條件反射地跪在地上拚命磕頭求饒。
“我錯了!我道歉!”
宋昭的手僵在半空,低頭看著蜷縮成一團的我,愣了半晌,臉上漸漸露出厭惡的表情。
“林!霜!落!你給我起來!”
我被他暴怒的聲音嚇到渾身發抖,隻能一下一下用力將額頭撞向地麵,直到額頭鮮血直流。
當看見地麵上的鮮血時,宋昭瞳孔一滯。
“不要把我關到禁閉室了!求求你,你讓我幹什麼都行!”
禁閉室一片漆黑,而我從小就怕黑。
我小心翼翼地抬頭,卻發現宋昭的臉色黑的仿佛要地出墨水。
“你賤不賤啊?怎麼這麼沒有骨氣?”
骨氣?
三年的虐待已經狠狠碾碎了我的自尊和脊梁,我隻知道如果不聽話,他們就會有千百種方法折磨我。
剛來這裏時我借了打掃衛生的阿姨的手機悄悄給爸爸打視頻電話。
看見熟悉的麵孔,我迫切地將身上的傷痕給他看。
爸爸表麵答應了要帶我回去。
可轉頭就相信了教官們發過去的視頻。
視頻裏,我坐在餐桌前,地麵上全是灑落的飯菜。
“林先生,您女兒為了逃出去扮可憐故意絕食,還打翻了我們準備的飯菜,如果這樣放出去,恐怕......她還是不會乖乖聽話的。”
可事實根本不是如此!
我被關在禁閉室整整三天三夜,滴水未進。
為了懲罰我私自打電話,他們把飯菜扔在地上,故意看我趴在地上拚命往嘴裏塞食物的醜態。
當我狼狽不堪趴在地上像狗一樣進食時,我聽見他們手機裏傳來爸爸輕飄飄一句:
“那就讓她繼續在那裏待著吧,回來也是麻煩,這個月還要準備給晚晚慶生呢!”
精神和肉體的雙重打擊下,我對禁閉室產生了深深的恐懼。
見我依舊跪在地上,宋昭沒了耐心,語氣冰冷道:
“如果你不想走就繼續在管教所待一輩子吧!”
說完,他轉身就要離開。
我瞬間慌了神,急忙跟上前去,卻聽到宋昭語氣溫柔道:
“晚晚,你在家裏等著就好,管教所這種地方太肮臟了,不是你能來的。”
手機對麵傳來女孩撒嬌的聲音:
“阿昭哥哥,我隻是太想念妹妹了,既然如此那我就乖乖在家等你們回來吧。”
我懵懂地看著他嘴角微微揚起的笑意,隻覺得心裏一陣刺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