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隻要你簽了這份協議,詛咒就會消失,一切都會結束。”
我顫抖拿筆想要遞過去,卻被男人一掌打飛。
“朱墨,你還真把我當傻子?”
顧封池命人將我丟出去,我守在門口苦苦哀求。
也不見裏頭的人回應半分。
隔天一早,我想趕去監獄探望父親。
卻聽見電視上傳來的新聞,沈霜站在醫院頂層鬧自殺。
“對不起姐姐,都是我的錯,我再也不敢奢求哥哥半分。”
“求你不要…不要讓別的男人脫我的衣服。”
打開手機,看到熱搜上霸榜著我仗勢欺人,毫無人性的詞條後我心咯噔一下。
心裏就像預知一般朝門口看去。
果然沒過幾秒,砸門聲就響起了。
顧封池派人將我綁回了醫院。
剛踏入病房,恰好看見沈霜拿刀割手腕的場麵。
鮮血噴湧而出。
“我隻是,隻是太愛你了而已,我離不開你了。”
顧封池衝上去搶過到,緊張地抱著女人找醫生。
“霜兒,你怎麼會破壞我的家庭。”
“我早就和她離婚了。”
盡管早就接受現實,可男人冰冷的話還是刺疼了我的心臟。
見我沉默站在一邊,他滿眼猩紅極不正常看向我。
“從頭到尾,你做了那麼多傷害霜兒的事情,這些賬今天一起算。”
見我無動於衷,顧封池拽著我的身體,壓住我的腦袋。
往地下猛地砸起。
“想想你的父親,朱墨。”
聞言,我放棄了抵抗。
不就是道歉嗎?
我撿起地上的水果刀,對準自己的手臂劃了下去,仰頭看著男人微笑。
“這樣可以嗎?“
沒等他的反應,我再次下刀讓血液飛濺。
男人眼底閃過一抹擔憂,總感覺有什麼在脫離他的掌控。
“夠了,朱墨!“
當我被護士包紮好傷口時,我聽到病房裏兩人的談話。
“霜兒你放心,今晚我就給你全京城最盛大的婚禮。”
“那可以讓姐姐給我們伴奏嗎?她小提琴很厲害,我想得到她的祝福。”
我驀地想起曾經那個圍在顧封池身份,求他給我舉辦一場婚禮的自己。
可那時,男人總說工作很忙,時間不夠。
總說下一次好好準備,給我一場世紀婚禮。
原來一場婚禮從布置到發送請帖,一下午就可以完成。
毫不意外,男人替我答應了她的請求。
我仰頭不讓眼淚掉落,認命地撥打了武警的電話。
從剛剛顧封池不正常的雙眼,我預感時間到了。
詛咒要徹底顯化了。
當晚,沈霜身穿定製高級禮服挽著顧封池的手臂登場,嘴角揚起勝利的微笑。
上場前,男人特意將我拉到一遍低聲說。
“你給我收起那些小心思,霜兒的情緒需要穩定。”
見我沉默,他俯下身子接著說。
“你放心,這隻是一個過場。”
他誤以為我低頭是在傷心,殊不知我是在看他不自覺抽.動的手指。
賓客以為新郎在緊張,卻不知是詛咒降臨的提示。
小提琴曲還沒拉到第二小節。
台上的顧封池突然捂臉發出怪物一樣的嘶吼,兩隻手向自己的眼眶挖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