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生來便帶著狐妖詛咒,一個男人如果背叛我五次,便會化身為嗜血的野獸。
人人都避我如蛇蠍,唯獨顧封池笑著牽起我的手。
“我不相信詛咒,也一定會忠心於你一輩子。“
直到我第五次流產那日,他將懷孕的白月光帶回了家。
“小姑娘要麵子,把離婚協議簽了,給孩子一個身份。”
我紅著眼眶仰頭質問。
“那我是什麼身份?死去的孩子又算什麼?”
卻換來他憤怒地掐著我脖子,語氣寒冷。
“你還有臉說!是你帶來的詛咒,害死了這五個孩子!”
我呆愣在原地,苦笑一聲。
可他不知,五個孩子皆是為了替他擋下詛咒而喪命。
我仰頭任由眼淚滑落,簽下名字。
這一次,我靜待詛咒的降臨。
......
見我淚水遍布全臉,顧封池手拿協議滿臉不屑。
“朱墨,別得了便宜還不知好歹!”
“霜兒說了同意讓孩子認你未母親,當作顧家長子培養。”
我扯著嘴角,抬頭剛想回應,就看見男人的瞳孔一瞬之間變成了細針狀。
就像野貓一樣。
我知道詛咒開始降臨了。
前幾次流產前,顧封池曾出現短暫的體溫驟降,身上時常出現莫名其妙的抓痕。
他都歸結於工作壓力太大了。
殊不知,那些都是詛咒降臨的前兆。
我搖了搖頭,流產時的撕心裂肺讓我喉嚨嘶啞。
“我不需要,我會帶著孩子離開的。”
哪怕他已然成了一具屍體。
我也要帶他埋葬回哥哥姐姐身邊,這是我這個母親現在唯一能做的。
看著我滿眼的堅決,顧封池皺起眉頭張了張嘴。
剛想問我倒地要無理取鬧到什麼時候?
為了一點點的小事就想著離家出走?
電話在這時響起,嬌滴滴的聲音傳來。
“封池哥哥,孩子踢我呢,鬧著說要聽你講故事。”
“你回來陪我睡好不好?”
男人毫不猶豫轉身離去,隻留給我一句。
“等我回來。”
望著他離去的背影,我冷笑一聲。
懷胎八個月,我原以為他終可以以安全降臨,沒想到男人的背叛再一次殺死胎兒 。
強撐著虛弱的身子,來到太平間去接我的孩子。
可值班醫生卻告訴我,孩子已經不在了。
“顧夫人,您不知道嗎?顧總剛剛一並把孩子接走了。”
我的心頓時被提了起來。
他接走孩子幹什麼?
之前四個孩子,他隻是看了一眼,便丟到一旁不管不顧問。
我連夜跑回顧家莊園。
抬眼卻發現曾經掛在客廳的婚紗照,此刻被換成了一張B超照。
想來是沈霜肚子裏孩子的照片。
臥室裏顧封池摟著沈霜,聲音溫柔地在講著故事。
“寶貝快別折騰你媽媽了,快睡覺吧。”
“你一定要平平安安的長大。”
好不溫馨的場麵,被我硬生生地打破。
我啞著嗓音問。
“我的孩子呢?”
“給霜兒用來養花了。”
我猛地抬頭,雙眼頃刻間變紅。
他繼續輕拍著沈霜的背哄睡,語氣中是毫不在意。
“反正孩子都死了,留著也礙人眼。”
我腦袋“嗡”的一聲炸開,艱難地理解的他說的每一個字。
他,竟然把我的孩子,給了別人養花?
我突然拿起身邊的水杯,猛地朝他砸去。
不偏不倚砸中沈霜的頭,鮮血直流。
沈霜捂著額頭尖叫。
顧封池也沒料想到我會突然暴怒,眼底立刻湧現上怒火。
他冷著眉眼剛想讓我別發瘋,就見我兩眼一黑倒了下去。
早上孩子剛流產,此刻我的身體再也撐不住了。
意識彌留之際,我聽見男人焦急呼喊醫生的聲音。
他抱著沈霜徑直地從我身上跨過。
等我再次睜眼,發現自己躺在傭人的房間裏。
我下意識撫摸肚子,忽然想起孩子已經不在,而屍體還在沈霜那裏。
光著腳立刻奪門而出,尋聲來到了後花園。
目光所及之處種滿了各色的玫瑰。
沈霜坐在秋千上,笑著挽上男人的手臂。
“聽說姐姐最不喜歡玫瑰了,我種這麼多會不會惹姐姐生氣啊?”
“可是寶寶之前托夢給我,說他喜歡玫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