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封池一臉寵溺。
“隻要你和寶寶喜歡就行,別考慮不重要的外人。”
男人說著拿起一旁的保溫桶遞給沈霜。
“你不是喜歡開得豔麗的玫瑰嗎?”
“用這個去施肥,肯定可以種出來。”
沈霜打開看了一眼,頓時兩眼放光愛不釋手。
“這不是童子肥料嗎?這麼有營養的東西,花肯定開得驚豔。
聽見兩人的話,我心瞬間提到嗓子眼。
衝上去奪過保溫桶,裏麵裝著的赫然就是我的孩子,雪白的肌膚還參雜著鮮血。
“顧封池,你真是瘋了!”
我將保溫桶猛砸在他的身上,眼淚止不住地流。
“他隻是一個孩子!他是你的孩子!”
“你怎麼能這麼狠心,拿他當肥料養花。”
我哭得不能自己,歇斯底裏地抓住男人的衣領。
“為什麼,為什麼要這樣對他!”
顧封池卻陰沉著臉,一把甩掉了我的手。
“別裝了,像你這樣的人會為了孩子落淚?簡直就是笑話。”
他一把又將我從地上拽了起來,扔到沈霜的腳邊。
“最近你傷害霜兒的事還沒找你算賬。”
“道歉。”
我被逼著跪在地上,望著男人忽然笑出了聲。
“你別忘了我帶著詛咒,她肚子裏的孩子受得起我這一跪嗎?”
看著我嘴角的笑意,男人心中莫名有些不安。
可反應過來被我唬住的顧封池,徹底黑著臉。
“來人去把關蟒蛇的鏈子給夫人拷上,丟進地下室......”
話還沒說完,男人就被自己喉間一絲不易覺察的嘶吼聲給楞在原地。
保鏢遲遲不見指示。
“顧總?”
“把夫人關進地下室,讓她好好反省。”
我還沉浸在孩子的悲痛中,絲毫沒有抵抗被拖了進去。
陰暗潮濕的環境,空氣中彌漫著腐爛的氣息。
我尖叫地拍打門直至力竭,也不見任何回應。
就這樣,我迷迷糊糊暈了過去。
三天過去,等我再次睜眼發現顧封池不知何時站在我身邊。
手裏還端著一碗粥。
“朱墨,這麼久了你也該反省清楚了。”
“喝了粥,就去和霜兒道歉。這幾天她一直自責地睡不著覺。”
他舉起勺子,作勢就要喂我。
我用盡最後一絲力氣躲開,揚起嘴角。
“我…我今天才發現,你真是虛偽。”
男人剛想說話,就聽見躺在地上手機發出的提示音。
顧封池看到屏幕眉眼冷峻,語氣疑惑。
“小提琴表演藝術殿堂評委?你要出國?”
結婚六年,我放棄一切隻為待在他身邊做一名稱職的妻子。
我這雙手做過早餐,洗過貼身衣物,幹多各種雜活。
時間久到,甚至不記得這雙手也拿過國際金獎。
見我沉默,顧鳳池猛地抓起我的手。
“說話!”
他眼睛直直盯著我,怒火中燒突然聽見“砰”的一聲。
手機竟然被他徒手捏碎了。
顧封池自己也震驚於突然迸發的力氣。
四目相對之時,他看到我眼底的嘲弄。
誤以為又是我的手筆。
“朱墨,你又耍了什麼花招?”
“我說過的,詛咒來了。”
男人眼底閃過一絲楞在,但很快又恢複成戲虐。
他一把鉗住我的下巴。
“那你告訴我,為什麼之前幾次詛咒不來?偏偏是我要和你離婚的節骨眼?”
“朱墨,看來不讓你付出代價,你是改不掉這個臭毛病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