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看著還在不斷塞蟲子的女兒,和倒在地上毫無聲息的兒子,
心臟好像被利刃一片片的淩遲。
傅硯庭口中的小兔崽子,是他曾經向我求來的寶貝疙瘩。
我是這世上唯一的好孕女,隱瞞身份嫁給了九代單傳,命中無子的傅硯庭,
我問他想要幾個孩子,他說他心疼我,一兒一女足矣。
我信了,給了他一對龍鳳胎,他卻不知足了,
可一個男人隻能對好孕女許下一次心願,
麵對他的渴求,我也毫無辦法。
事到如今,我別無他法,隻想著拚上一命,大不了跟孩子們死在一起。
這時,那頭目手機傳來到賬100萬的聲音,諂媚的向那冷峻的男人一笑:
“帶走吧!帶走吧!”
他帶著我和孩子,風馳電掣地趕到醫院。
麵對我的感謝,他淡淡的說:
“我家先生讓我轉告您,半個月後他就回國了,請您在這幾天裏,盡快跟傅硯庭脫離關係!”
我來不及細問,眼下兩個孩子危在旦夕。
可我終於是晚了一步,
兒子滿滿已經渾身冰涼回天乏術。
醫生看著兩副小小的身軀,痛惜的搖頭:
“小男孩身上多處骨折,顱腦遭受致命重擊,來的太晚了!”
“小女孩受傷輕一些,但是身上有很多蟲蛇咬傷,伴有中毒的跡象!”
我將滿滿冰冷的臉緊緊貼在我的唇邊,輕聲感謝他,
從小到大,弟弟永遠保護著姐姐。
我回家給女兒拿東西時,蔣雲瑤端坐在沙發上,
傅硯庭正半跪在她身前,用虔誠的表情癡迷的撫摸著那高高隆起的腹部。
我驚訝的發現,兒童房裏的布置全部變了樣子,
一張紅木嬰兒床擺在正中,周圍堆滿了各種玩具和金銀飾品,
圓圓滿滿的東西像垃圾一樣扔在地上,
蔣雲瑤一臉抱歉的說道:
“南梔姐,不好意思啊,我就快生了,委屈你跟圓圓滿滿去樓下的雜物間暫住一下吧!”
傅硯庭不耐煩的掃了我一眼:
“有什麼委屈的,這個家還有她挑挑揀揀的權力?”
我心中刺痛,脫口而出:
“是沒有,也不稀罕了,既然我們這麼礙眼,離婚吧!”
傅硯庭一愣,表情有些慌亂,
蔣雲瑤“撲通”就跪下了,淚流滿麵:
“南梔姐別生氣!這孩子隻是為了報答硯庭哥的資助!”
“我絕不拆散你們!如果姐姐不高興,我、我這就去打掉!”
我冷笑:“打啊!誰稀罕這野種?”
“啪——!”
話音沒落,我臉上就挨了火辣辣一耳光!
婆婆像頭暴怒的母獅,左右開弓的抽我,橫飛的唾沫砸了滿頭滿臉:
“小賤人敢罵我孫子?!老娘撕爛你的嘴!”
她精細的手卻跟鐵似的,幾下就把我臉抽得腫起老高,嘴角滲血。
傅硯庭早已扶起了蔣雲瑤,心疼的為她揉著毫無損傷的膝蓋,
看向我的眼睛滿是寒冰:
“孟南梔,滾過來給雲瑤磕頭道歉!”
相伴多年的家人,曾經最熟悉的臉,此刻卻無比陌生。
當年生下龍鳳胎後,傅硯庭和婆婆把我百依百順,對孩子更是寵上天。
我感恩他們的好,婆婆肝癌,我二話不說割了一半肝救她!
可當他們發現我肚子再沒動靜,一切都變了。
尤其傅硯庭資助的“好孕女”出現後,我和孩子徹底跌進地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