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又出血了,痛得我摁了鈴聲。
白檬惜推門而入。
她笑眯眯地看著我,語氣全是譏諷:“有什麼問題?”
我咬唇:“我要換個護士。”
白檬惜冷哼一聲:“這裏是醫院,不是你耍大牌的地方。護士就我一個,要幹什麼你趕緊說。”
我逼迫自己冷靜下來:“我出血了,很疼。”
白檬惜挑眉,拿出幾根棉簽朝我走來。
我痛呼一聲,身體止不住蜷縮。
能感覺到被白檬惜這麼一碰,疼痛感更是加劇。
白檬惜搖頭歎氣,語氣卻是歡快:“你現在的樣子很醜,你要看看嗎?”
說著,她便要拿出手機拍照。
羞辱感讓我生了力氣,我猛地踹掉了她手上的手機。
白檬惜整張臉都扭曲了起來,正要扇我一巴掌,房門被推開了。
裴禹城走了進來,白檬惜立馬縮起身子,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。
裴禹城看到白檬惜受欺負的模樣,立馬帶著怒意看向我:“你對她幹了什麼?”
他下意識看到了我一眼,然後立馬轉過了頭,滿臉遮不住的嫌棄。
白檬惜小小聲道:“剛剛孟小姐叫鈴,喊我過來幫她看看。我想給她拍個照片,作為我新論文的配圖。可她卻不願意。”
裴禹城居高臨下地看著我,冷冰冰道:“你不要把你那大小姐的脾氣帶到這裏。惜惜幫你是她的善良與責任,不然誰會願意看你。既然如此,她給你拍個照片也是應該的。”
我的尊嚴碎了一地,再也拚不回來了。
我隻能忍著淚,吼了一聲:“我不想拍!”
裴禹城猛地扇了我一巴掌。
臉上的疼痛感讓我實現模糊。
隨即他緊緊抓住了我,由不得我動彈,仿佛在控製一條不聽話的狗。
我用盡全力掙紮,卻始終掙脫不開。
“惜惜,你拍吧。”
裴禹城朝白檬惜點頭示意,看向她的眼神充滿了溫柔與尊重,與看向我的全然不同。
白檬惜拿起手機,拍了好幾張照片。
閃光燈刺得我眼睛睜不開,淚水也終於奪眶而出。
裴禹城伸手幫我擦去了淚水,他的聲音帶著些無奈:“哭什麼?不就是拍了幾張照片嗎?你也是醫生,為醫學奉獻是你的職責。”
見我淚流不止,裴禹城一下一下替我擦去淚水,看向我的眼神也帶著些複雜。
“很痛嗎?”
白檬惜衝他撒嬌一聲:“阿城,孟小姐現在是會有點痛,但是完全能忍的啦,過幾天就會好的。你昨天還答應要帶我去吃飯呢。”
裴禹城站了起身,再也沒看過我:“好,我帶你去吃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