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的願望是,讓顧已深複醒。”
“好的宿主,三天之後,顧已深將會複醒。”
我用盡全力,扭頭看向我身旁擁吻的裴禹城與白檬惜。
兩人絲毫沒有看一旁因為大出血已經將手術床浸染的我。
五年前,我與顧已深相愛訂婚,可是他卻因為一次意外成了植物人。
醫生說他蘇醒的概率幾乎為零。
裴禹城在我最傷心的時候接近我,保護我,向我表白。
看著他與顧已深五成相似的臉,我動搖了。
我內心的創傷深深地被他所治愈。
也正是那一刻,係統出現,他告訴我,他給我布置了一個任務。
隻要我完成了任務,便能有一個實現願望的機會。
為了裴禹城,我放棄了完成任務的機會。
我以為我會與他永遠恩愛,永遠幸福。
可如今,事實證明,我看錯了人。
白檬惜看了我一眼,有些慌張地說:“阿城,她好像快不行了。”
“惜惜,你還是這麼善良。”
裴禹城的語氣裏帶著從未對我表現出的溫柔。
而裴禹城看我的眼神裏,充滿了冷漠嫌棄,卻沒有一絲絲心疼與溫柔。
測了測我的呼吸,發現我還有微弱的呼吸,她才鬆了口氣:“阿城,她肚子裏的孩子已經死了。”
裴禹城毫不在意,好像是死了一條小貓小狗一般:“嗯,死了就死了吧。她肚子裏的孩子是我隨便找的一個流浪漢的。”
聽到這話,我心臟仿佛猛地被人拽緊。
剛結婚的時候,他對我很好,對待這個孩子他也很盡責。
他做到了一個父親和一個丈夫能做到的所有責任。
他會提前下班來給我肚子裏的孩子做胎教。
會在因為孕激素所控製下,半夜想吃他最討厭的螺螄粉的時候,起身為我親自下粉。
會為了讓我睡一個好覺,一直給我捏腿捏到半夜。
我無數地幻想著與他的未來。
一家三口,如此幸福。
可誰知,如今這一切都是他裝出來的。
怪不得為數不多與他親熱的時候,他都要關了所有的燈,還要用絲帶纏住我的眼睛。
我以為那是我們的情趣,可現在才知道,原來他是想通過此方法掩蓋。
那個人根本不是他。
如今,他愛的人不是我,而我的孩子也沒了。
淚水奪眶而出。
白檬惜小心翼翼地問他:“阿城,那還要繼續做手術嗎?”
裴禹城冷笑一聲:“做,把她救活。我要她親眼看著我們結婚,要不是當初她把你的位置用下三濫的手段搶走了,我和你早就已經有屬於自己的孩子了。”
我渾身的血仿佛都被凍住了。
當初,我收到了這所著名醫院的應聘通知。白檬惜卻收到了辭退通知。
白檬惜痛苦萬分,一念之下毫無通訊地出了國。
因為我爸爸是別院院長關係,裴禹城認定了是我通過關係將白檬惜辭退。
可是他不知道,我根本沒有求過我爸爸。
而白檬惜之所以辭職,也是因為患者舉報。
甚至當初我想實現裴禹城想要進這家醫院的願望,才求著爸爸動用資源,將他調了進來。
白檬惜撒著嬌:“阿城,我家的狗狗正缺營養呢,我想給他補補。”
瞬間,我渾身止不住地顫抖。
我再也聽不下去了,想要出聲阻止,卻再沒有喊出一絲聲音的力氣。
裴禹城毫不猶豫:“你想要就拿走吧。”
我終於力竭,徹底暈倒在了手術床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