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夜為了維護柳飄飄,不在乎公司名聲,也不在乎我。
就這麼當著所有人的麵,讓我成為一個可笑的小醜。
可我本來所求的,就不是他的愛啊。
有人罵我不爭氣和下賤,有人誇沈夜霸氣長情,更多人羨慕柳飄飄能有這麼出眾的追隨者。
柳飄飄興奮地指著前麵:
“阿夜,那裏有勇氣挑戰大賽,獲勝者能得到一枚鑽戒,那個戒指好漂亮啊。”
“你曾說過,要親手為我戴上鑽戒,我們就要那個好不好?”
我看過去,頓時頭皮發麻,身體因為恐懼而發抖。
十幾條蛇盤桓在玻璃箱裏,將一個戒指盒包裹在中間,誰想要得到戒指,就要把手伸進玻璃箱,取出戒指盒。
很多原本躍躍欲試的人,都害怕地不敢上前。
可沈夜對柳飄飄有求必應:
“好,我去給你拿。”
“不要嘛,你去我會擔心的,我對鱗片又過敏,助理小哥去車庫放東西了,那就隻好......”
她意有所指地看向我,我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。
下一秒,沈夜轉過頭,用不容置疑地語氣命令道:
“林芷,你去幫飄飄把戒指贏回來。”
我不可置信地看著他:
“沈夜,你是不是瘋了?你明知道我最怕蛇。”
柳飄飄眨著眼,委屈道:
“沈夫人是怕蛇有毒嗎?這隻是珠寶店用來營銷的手段,不可能放毒蛇的,阿夜,沈夫人是不是不喜歡我,所以故意不願意幫忙?算了,我還是出國吧......”
麵對我哀求和恐懼的眼神,沈夜表情淡淡:
“飄飄說得沒錯,況且你又不是沒經驗,幾條蛇而已,別矯情。”
“難得飄飄這麼喜歡那戒指,你昨天害她過敏,也該補償一下飄飄,動作快點,別惹她不開心。”
最後一句話,帶著隱隱的威脅和不容拒絕的語氣。
我聽得想笑。
我曾被蛇咬過,很多很多蛇。
當時沈夜陪客戶去山裏考察地盤,恰逢剛下完雨,山路又滑,他整個人掉進蛇窟裏。
山裏沒有信號,客戶嚇得僵在原地。
我跑到後備箱拿出備用汽油,把自己的外套裹在樹枝上,毫不猶豫地跳了下去。
好消息是,那些蛇沒毒,沈夜被我護在身後,沒怎麼受傷。
壞消息是,我被咬的體無完膚,失血過多而昏迷。
那是我第一次看見沈夜發瘋,開往醫院的路上,他用力握著我的手,聲音顫抖不止:
“阿芷,你別嚇我,你好好的,我再也不往家裏帶別的女人了。”
從那之後,我就對蛇有了嚴重的心理陰影,光看到就會應激。
而沈夜確實消停了很多,對我也比從前更好了。
隻是我當時不知道,柳飄飄不是別的女人。
見我不動,沈夜強硬地把我拽到玻璃箱前。
抓起我的手塞進了玻璃箱。
那些蛇頓時興奮地扭動起來。
冰涼黏膩的觸感,鮮紅的蛇信,尖銳的獠牙,還有皮膚被咬破的刺痛......
我不知道是怎麼把戒指拿出來的,隻覺得渾身漸漸麻木,心口越來越疼。
沈夜將我推開,獻寶似的單膝跪地,將那枚戒指帶到柳飄飄手上,兩人深情擁吻,誰也沒多看我一眼。
不知道是誰大喊了一句:
“天啊,沈夫人流了好多血!”
“不對啊,那血怎麼是黑紫色的,這裏麵不會真的有毒蛇吧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