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遭遇時空折疊,在婚禮當天失蹤。
眨眼,又出現在女友和弟弟的婚禮現場。
葉清歡丟下新郎,跑到我麵前。
「顧秋書,你到底去哪兒了?」
我才得知,自己失蹤了整整九年。
九年裏,父母相繼離世。
葉清歡始終找不到我,為了家族婚約,才和弟弟結婚。
此刻我回來,她宣布婚禮取消,表明我才該是她的丈夫。
弟弟紅著眼祝福我們,轉身從窗戶邊一躍而下。
葉清歡丟下我,頭也不回地衝向弟弟。
我眼睜睜看著他們相擁墜落,婚紗被風撕成碎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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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層樓高,葉清歡懷裏還抱著顧嶼,砸斷了三根肋骨,中度腦震蕩。
被她護住的顧嶼隻有輕微擦傷。
聽到她沒有生命危險,我總算能鬆口氣。
腦海中卻不斷重複葉清歡慌亂抱住顧嶼的畫麵。
心底升起一股怪異的感覺。
為救顧嶼,葉清歡連性命都不顧了嗎?
隨後又安撫自己,這沒什麼的。
葉清歡本就是很有責任心的人,換誰,她都會去救的。
更何況還是我的弟弟。
「我去給清歡辦理住院手續,你別亂走。」
顧嶼說著,彎腰幫葉清歡掖好被角,起身離開。
我安靜地坐在床邊,看著還在昏迷的葉清歡。
難以想象,躺在我麵前的,是二十九歲的葉清歡。
和學生時代那個倔強青澀的女孩相比,眉眼間多了幾分溫柔沉靜。
我不由得碰了葉清歡身上的婚紗裙擺。
這件婚紗,是葉清歡親自參與設計的。
她曾說過要穿著這件婚紗,嫁給我。
可我怎麼也想不到,隻是步入殿堂的門,就換了一個時空。
我的未婚妻,差點成了弟媳。
葉清歡醒了,聲音沙啞。
「水......」
我連忙起身找水。
「阿嶼,我要喝水。」
動作僵了一瞬。
麻醉醒來,她叫的是我弟弟的名字。
顧嶼剛好回來,聞言忙跑過來,搶走我手中水杯。
他擠開我,坐在床邊,扶起葉清歡抱在懷中,小心將水遞她唇邊。
我呆在原地,一時無措。
葉清歡喝了水才睜開眼。
撞上我視線時,神情愣了片刻。
隨後輕聲哄我:「秋書,別擔心,我沒事。」
她說醫院有顧嶼看護,讓保鏢先送我回家。
曾經的四口之家,如今空無一人。
而我的房間早已塵封。
隻好走進顧嶼房間找換洗衣物。
他房間布置得極簡單,我的目光被書桌上的相框吸引。
照片裏,顧嶼站在雪鬆林間眺望遠方,鏡片後的眸光比雪還冷。
他也和九年前不同了,不再是少年模樣,西裝革履的精英氣質令人挪不開眼。
我又看向鏡中仍舊二十二歲的自己。
忽然覺得,好像有什麼在這九年裏悄然改變。
還是擔心葉清歡,我親手煮了燴麵帶到醫院。
葉清歡正坐在床上,旁邊放置著一疊疊文件。
以前她總說,不想繼承集團,不想整天忙碌公事,那樣活著沒意思極了。
九年後的葉清歡,終究成了九年前她最不喜歡的模樣。
見我進來,她眸中盛滿細碎星光:「秋書,你來了。」
我把食盒放她麵前:「我做了麵,你,嘗嘗。」
麵對二十九歲的她,竟一時有些拘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