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拆穿後,她索性破罐子破摔。
留給我的時間越來越少,對我的態度越來越敷衍。
爸媽死後,她說要和我相依相護。
我信了。
可現在,我明白了,從頭到尾她根本沒有愛過我,隻是可憐我。
手機彈出新消息:【明早陪子墨特訓,勿擾。】
我把健身會卡掰斷塞進垃圾桶。
走出健身房時,下起了暴雨。
暴雨澆透了身上她送的運動外套,心徹底涼了。
5
我的東西不多,很快就收拾好了。
林晚送的那些禮物,我全放進了雜物間裏。
晚上十一點,我正要熄屏,她發來了消息。
【明天子墨生日你記得早點過來,我在公司門口等你。】
她發來一個定位。
我內心毫無波瀾。
反正很快就要離開了,回不回消息都已經無所謂了。
第二天一早,我把手機調成靜音扔進褲兜,去眼鏡城換了副隱形。
路過常去的茶餐廳時。
「陳硯!!!」
熟悉聲音從身後傳來,我回頭,剛好對上林晚不悅的目光。
「不是叫你早點來接我嗎?現在幾點了?」
她皺眉奇怪地打量了我幾下。
「你學子墨幹什麼?換個隱形戴,也不會有他的好模樣,真是東施效顰,惡心。」
我和秦子墨穿衣打扮確實很相似。
一開始我以為是巧合,後來才發現,他跟蹤我常去的裁縫店,硬是照著我的款式改了西裝。
那天在更衣室我把他堵在牆角,這小子把襯衫扯開兩顆扣子:
「陳哥,我就是想讓你知道,贗品永遠比不過正版。」
他身上的香水嗆得我太陽穴突突直跳。
後來,慶功宴上我們穿了同款。
他舉著紅酒杯往林晚懷裏栽。
「陳硯,學人精上癮了?」林晚當場摔了切牛排的銀叉,「你現在就滾,別在這丟人現眼。」
此刻,她正拽著我往會所裏衝。
我本想反抗,但一想到她肚子裏的孩子,我還是下意識心軟了。
怕她動氣,更怕她不小心飲酒傷身。
VIP包廂門一開,秦子墨晃著百達翡麗衝我們招手。
秦子墨故意抬高手腕:
「陳哥也來啦?
「晚晚非要送我,說就當補上去年的......」
我盯著他腕表看了三秒。
去年我生日,林晚說要送我的限量款。
後麵林晚卻說預定要等好幾個月,沒必要耗費這心力,就隨便丟了一塊普通手表給我。
我拿著手表看了幾秒,隻是小聲說了一句:「這塊好像不是我想要的那款。」
她卻臉色一沉:
「你們男人手表不都差不多,戴什麼不是戴。
「你知不知道買限量款多麻煩,公司每天都有很多事等著我去處理,等以後有機會,我會補給你的。」
「你一個大男人,一個小東西也斤斤計較。」
她卻忘了我曾花了半年時間為她定製了一件高定裙子。
原來,她是有耐心的,隻是不想把時間花在我身上。
「陳硯......」
發現我的目光一直落在手表上麵,秦子墨故意喊我的名字。
「陳哥,是有心事嗎?晚晚叫你很久了。」
林晚語氣中夾雜一絲慌亂,握住我的手也越來越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