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本正暗自神傷的陸澤宇眼睛一亮。
隨即又垂下頭去,故作心疼了起來。
“夏夏,你別太辛苦......”
我再也忍不下去,轉身離開病房,抱著樓道裏的垃圾桶不停地嘔吐。
小腹一片冰涼,不住地往下墜。
三天過去了。
陸澤宇的“病”似乎更嚴重了。
他躺在病床上,臉上壓抑不住地焦躁。
那些突然找上門,隻要我願意付出一點代價。
就可以“借錢”給我的老板,我一個都沒聯係。
他做出一副虛弱的樣子。
眼神卻死死盯著我。
內心仿佛在質問,我為什麼還沒去賣?
第四天晚上,陸澤宇終於裝不下去了。
他一把拽住我的手腕,力道大得幾乎要捏碎骨頭。
“林夏夏,你到底去籌錢了沒有?”
我被他拽得踉蹌了一下。
膝蓋磕在病床的欄杆上,當場磕出一片青紫,疼得我倒抽一口涼氣。
我拚命壓抑住心底的惡心。
“我去了,隻是......”
“隻是什麼?”
“那些錢......不好借。”
陸澤宇眼神陰鷙得可怕,他冷笑一聲,一把甩開我。
“陸師兄,你別太著急......”
那天在豪華包間,坐在陸澤宇懷裏跟他接吻的姑娘,推門而入。
她手裏拎著精致的果籃,臉上掛著溫柔的笑。
目光掃過我時,卻閃爍著掩飾不住的輕蔑。
“嫂子肯定盡力了,對吧?”
她慢悠悠地坐下,饒有興致地上下打量我。
“真正愛一個人,可是什麼都願意做的。”
包廂裏的畫麵不停地在我腦海裏閃回。
陸澤宇那天摟著她的腰調笑。
說要拿著我的賣身陪睡的三十萬,給她買包。
卻被調笑著拒絕,說區區三十萬,還不夠她一隻包的配貨費。
這位許大小姐,對著他輕笑了一聲。
“嫂子可能隻是,覺得你的命不值三十萬吧。”
陸澤宇眉頭擰得更緊了,他像是被一把刀捅進了痛處。
整個人抑製不住地惱怒了起來。
甚至直接掐住了我的下巴,逼著我抬頭看他。
“林夏夏,你為什麼不肯為我付出?”
陸澤宇的指尖冰涼,像一條毒蛇順著我的下巴往上纏。
他在急什麼?
是怕和那群兄弟們的賭約沒贏,我沒有為了他給別人賣身當狗?
還是著急給這位許大小姐買包?
我強忍著甩開的衝動,輕聲說:“我會盡快想辦法的。”
陸澤宇卻毫不留情地猛地推開了我。
“林夏夏,既然你不願意救我,就別用這雙眼睛假惺惺地在這裏裝深情!”
我被推得踉蹌後退幾步。
後腰狠狠撞在床角,一陣劇痛瞬間從小腹竄上來。
“啊!”
我緊緊捂著下腹,整個人痛得蜷縮成了一隻煮熟的大蝦。
冷汗瞬間把後背的衣料全浸透了。
陸澤宇愣了一下,轉而又嫌惡了起來。
“裝什麼裝?推一下能有多疼?”
濕熱的液體順著身體往下滑。
我顫抖著低下頭看向腿間。
潔白的褲子上,已經暈染出了一片血紅色的花。
陸澤宇的臉色變了:“你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