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我和齊卓的結婚七周年紀念日那晚,我假裝失憶,想增添點老夫老妻間的情趣。
沒想到,齊卓馬不停蹄地就把他養在外麵的情人接到了家裏。
齊卓告訴我,我叫齊妙,他那個早就亡故的堂妹。
我按兵不動,將計就計,想找到他背叛我的原因。
讓我更加破防的是,這個情人唐意竟是當年我救下的金蘭之交。
可當我找到唐意對峙時,卻得到了一個更加難以接受的答案。
唐意和我,竟然都是替身。
我曾是滬圈有名的名媛,後來為了一窮二白的齊卓跟家裏決裂,跟著他一起北漂。
我拿出了全部積蓄陪著齊卓白手起家,擠在十平方的地下出租房裏過著饑一頓飽一頓的日子。
我放下曾經作為一個大小姐的身段,為了省幾塊錢跟買菜的大爺爭得麵紅耳赤。
我白天跟著齊卓到處卑躬屈膝地尋找求見行業大亨的機會,卻常常被拒之門外。
晚上我用當年引以為傲的美術專業做起了擺攤賣畫的生意補貼家用,隻為了讓齊卓好好能夠在家裏休息。
後來齊卓的公司順利上市,一步一步,我們走得艱難又幸福。
婚後的第四個月,我的父母在出國旅遊途中意外墜崖,自此失蹤,再也沒有找到。
自從父母失蹤後,我一直處於抑鬱狀態,是齊卓寸步不離地照顧我,開導我,我才慢慢走出來。
後來我們有了孩子,我聽從齊卓的安排,放棄了找工作的想法,留在家裏做了一個全職媽媽。
為了全心全意地照顧孩子,給他最完整的童年陪伴,我連保姆都沒請。
結婚七年,齊卓對我體貼備至,從未黑過臉。
直到前幾天,齊卓告訴我公司要談一個重要項目,但是他的想法被其他股東駁回了。
齊卓要擴大話語權,於是想讓我把屬於我的公司股份轉讓給他。
另外,他以公司資金周轉困難為由,想讓我把婚前父母買的別墅賣了,幫助他拿下這個項目。
我一時計上心頭,故意哭窮賣慘,想讓他等會兒在床上好好表現,可沒想到齊卓直接黑著臉離開了家,好幾天都沒有回來。
於是在七周年紀念日這天,我打算假裝失憶哄哄齊卓,緩和一下我們的關係。
我和閨密串通好了一起騙齊卓,然而這個明明稍稍查證就能識破的謊言,齊卓竟然真的相信了。
我問他:“我是誰?你又是誰?”
“你是齊妙,我是你的堂哥。”
可齊妙在三歲的時候就去世了。
齊卓說,我隻有他一個家人,這些年來依靠他過活。
“妙妙,我們是家人,可你非要當保姆報答我,真拿你沒辦法。”
保姆嗎?有意思。
我心中疑惑不止,表麵上卻按兵不動,繼續陪著他演戲,想看看他究竟想做什麼。
當晚,齊卓把我安排在了客臥,然後匆匆忙忙地出去了。
晚上十一點左右,齊卓帶回來一個女人。
我聞聲走出房間,恰好被齊卓看見。
他試探地叫了一聲:“妙妙?”
“哥哥。”我揚起頭天真地朝他笑。
聽到這聲“哥哥”,齊卓好似心裏的石頭總算是落了地,臉色舒緩起來。
他興奮地向我介紹:“妙妙,快過來,這個是你將來的嫂子,唐意。”
方才隔得太遠我沒看清,走近一看才發現,這個女人,正是我之前救下的唐意。
“小意,這是我表妹,齊妙。”
唐意眼中的惑色一閃而過,但是還是朝我溫柔地笑笑。
齊卓將我打發回房間,兩人隨後就進了我和齊卓的臥室。
我心中了然,這是將外麵養的小情人帶回來了。
就這麼迫不及待嗎?
我躡手躡腳地走到臥室門口偷聽。
臥室的門隔音一向不好,我早就有把它換掉的想法,但一直拖延,如今反而為我提供了便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