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像是重新能看見了一樣,動作精準地要搶我懷中的鐵盒。
這時,門外有腳步聲傳來。
下一秒,傅婉柔突然抓住我的手往自己身上拽。
我和她齊齊摔下台階。
“啊—阿汌救我和寶寶!”
傅汌衝進來時,正好看見了這一幕。
他問都沒問原因,也沒有給我一點信任。
他下意識地就認為是我推倒了傅婉柔,表情也變的很陰冷。
傅汌當著我的麵,小心翼翼地把傅婉柔抱到沙發上;耐心地檢查她沒有受傷後,才怒氣衝衝地走到我麵前。
“你連殘疾人都欺負?唐舒月,你什麼時候變的這麼歹毒?”
傅汌攥住我的手腕,暴力地把我從地上拽起來。
這一下直接拉扯到我的傷口,我一吃痛,懷裏的鐵盒哐當一聲掉在地上。
聽到聲音的傅婉柔立馬在地上摸索著,撿起盒子抱在胸前:“這是阿布的聲音......阿汌,我終於找到我們的阿布了。”
我立馬撲了過去,“這是我的!把它還給我!”
那是我懷胎四個月的親生骨肉,怎麼可以,怎麼可以說他是狗!
就在我要搶回骨灰盒的那一瞬間,一記耳光把我扇懵在地。
傅汌掰開我摳進鐵盒的手指,憤怒道:
“婉柔已經看不見了,你還要奪走她最後的念想?”
我抬頭失望地看著傅汌,想問問他;
“這五年跟我的情意都是假的嗎?
你說,你最喜歡孩子也是假的嗎?
你從前不是最舍不得我受傷的嗎?你不是答應我結婚後會對我好的嗎?
可是現在,你怎麼舍得對我動手了?”
我張了張嘴,在看到傅婉柔挺著孕肚把玩骨灰盒時,便沒了質問傅汌的欲望。
看到我眼裏的絕望與憎恨,傅汌不由得感到一陣心慌。
他把我拉到傅婉柔麵前,“跟婉柔道歉,隻要道歉,這件事我們不會再追究。”
我笑了,然後拚盡全身力氣給了傅汌一巴掌。
“那不是她的狗,那是我們的孩子!”
“不,你撒謊!這就是阿布的骨灰盒!阿汌,我確信我沒認錯,這就是我們的阿布留在這個世上唯一的東西!”
我剛說完,立馬遭到傅婉柔的反駁。
聽了傅婉柔的話,傅汌更加確信那個骨灰盒就是阿布的了。
“唐舒月你還在狡辯!阿布的骨灰盒昨天剛被偷,今天管家就說你帶著一個不知道從哪裏來的骨灰盒回家。”
“人證物證俱在,你還有什麼理由不道歉!”
瞧見傅汌眼裏滿滿的厭惡,我才意識到,我愛的那個人已經死了。
“我們離婚吧傅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