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都怪我忘了,舒月姐是最討厭狗狗的,她肯定是還在記恨阿布咬她的事!”
傅婉柔的話如一盆冷水,直接澆滅了傅汌眼裏對我的那一抹關心。
他再次甩開我的手,紅著眼悲痛道:“唐舒月,我差點又被你騙了!上次要不是你故意裝病不讓我去找阿布,它也不會被毒死!”
有一次跟傅汌打鬧的時候,阿布為了護主,直接咬了我一口。
我因此對狗有了陰影,但卻不至於痛恨到蓄意害狗挖狗墳報仇這種地步。
而阿布被投毒的時候,我恰巧發了高燒。
要不是難受到極致,我也不會在讓傅汌把我送去醫院。
隻是我沒想到,那一次的意外會被傅汌認為我不讓他去救阿布才故意裝病。
一股委屈湧上心頭,我隻能苦苦解釋:
“不,不我沒有,我沒有裝病!”
疼痛一陣比一陣更甚,我捂著肚子祈求傅汌送我去醫院。
“阿汌,快,快救救我們的孩子!”
“醫院和寵物墓園壓根就不順路,你死心吧!”
“唐舒月我那麼愛你寵你,你卻一而再再而三地欺騙我!今天我一定要給你一個教訓!讓你好好在這反省!等你什麼時候認錯再回去!”
說完,傅汌撇下我就大步走開,甚至連一個頭都沒有回。
“救,救救我的孩子!傅汌!”
一股熱流從身下流出,我拚盡全力喊了兩聲後,體力不支暈了過去。
暈過去的這段時間,我做了一場夢。
夢見老公傅汌重新折返回來救了我和孩子。
我的孩子因此平安無事,健健康康地在我肚子裏一天天長大。
我們一家三口終於過上了幸福美滿的生活。
可夢終究與現實相反。
等我在醫院醒來,就聽到了一個噩耗。
“重度胎盤早剝,我們不得已給你做了緊急剖宮產手術,才保住了你一條命。”
“但很遺憾的是,你錯過了最佳搶救時間,胎盤剝離麵積太大導致胎兒過度缺氧,失去了存活的機會。”
我不可置信地看著B超儀漆黑的屏幕。
“這怎麼可能呢?”
我的孩子怎麼會就那樣沒了呢?
明明三天前我還在這裏聽到過肚子裏寶寶砰砰有力的心跳。
怎麼現在隻剩下儀器冰冷的嗡鳴呢?
殘忍的事實擺在眼前,我再也忍不住掩麵痛哭起來。
“你現在身體很虛弱,還是得盡快聯係家屬過來照顧你。”
醫生看我太悲傷,把手機遞給我聯係家屬。
我下意識地打給了老公傅汌。
孩子沒了,他作為父親,應該知道這件事。
“老公...”
電話接通的那一刻,我沙啞的呼聲埋沒在電話那頭一男一女的交談聲中。
我沒想過,這一通電話會讓我意外得知傅汌和傅婉柔的秘密。
“阿汌,你什麼時候把我接回家?阿布是你送給我的定情信物。你不在的時候我隻能經常去寵物墓園看它。現在它的骨灰都被盜走了,我連唯一的念想都沒有了,你要是走了我該怎麼辦?”
“你放心,我一定會找回阿布的骨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