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要理解我對心妍的責任,不要斤斤計較。”
他嬉皮笑臉地蹭了蹭我的鼻尖。
“你睡過的野男人少嗎?”
張承業看我眼睛紅了,聲音假模假樣地軟下來:
“我就柳心妍一個,扯平了還不行?”
他像打發叫花子似的擺擺手:
“最多我以後少找她幾次行吧?”
“現在老實回你屋待著。”
他眼神已經飄回柳心妍身上,語氣敷衍,“等我忙完再說。”
我指甲狠狠掐進掌心,把眼淚憋回去,轉身就走。
我舉起手狠狠的砸向自己的腹部。
一陣撕心裂肺劇痛襲來,汗水就著淚水濕透了額頭和後背。
門外,傳來柳心妍的聲音:
“討厭!你不是說不找我了麼。”
“你和她去做呀,她比我漂亮,比我會伺候人。”
張承業聲音寵溺,“我這樣說,就是為了讓她心甘情願陪在我身邊?”
“萬一她愛上別人,我這首富的位置就不保了。”
看著鏡子裏的自已滿臉淚水,我強忍著情緒把淚水擦幹。
張承業不會知道,他擁有的一切,都要到頭了。
沒有人知道,這轉孕珠暗藏一道血契:
我流產超過四次後,他因為我而得到的東西都會一一失去,加倍償還!
第二天預約好醫院提前墜胎手術,我隨手端起桌上的水一飲而盡。
幾分鐘後,我長了許多紅點,癢得讓我抓個不停。
柳心妍扭著腰走來裝作關心:
“張總,柳心妍姐姐怎麼了?可別是和外邊野男人鬼混時,染了什麼臟病吧?”
她捂著嘴,一臉天真。
“快送姐姐去醫院吧,姐姐是因為我才被......”
張承業關切地看著我:“哪裏不舒服?”
就在要觸碰到我的手時,他又像驚醒般把手抽回,捂住了自己的嘴。
“自己去醫院檢查一下吧。”
我一陣苦笑。
那個在我高燒不退時渾然不顧傳染風險,三天三夜寸步不離的身影,與眼前這個冷漠的男人重疊。
“你怎麼不問柳心妍,在我水裏加了什麼。”
柳心妍瞬間落淚:“我沒有,我隻是關心蘇韌姐姐。”
“萬一真是那種病,我自己肯定不會怕被傳染,但是我們不是在備孕麼......”
張承業的臉色瞬間陰沉:
“我已經答應你,你還是太太,你怎麼還這麼惡毒!”
“司機,馬上送蘇韌去醫院!”
這時,我正好收到醫院手術準備完成得通知。
我不再糾結,順從地點了點頭。
在皮膚科開了些過敏藥,我堅定的走向手術室。
手術燈慘白刺眼,空氣裏消毒水濃烈嗆鼻,金屬器械碰撞的冷響,儀器的單調滴答。
我躺在冰冷的手術台上,赤果無助,心中的劇痛像滾燙的鉤子在體內翻攪、撕列。
冷汗浸透了床單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