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章 5

照片在我指尖顫抖。謝凜的白大褂口袋裏，那個戒指盒露出一角銀色。

“原來如此。”我突然笑出聲，“我和林芮都是你的實驗品。”

謝凜的瞳孔猛地收縮。

藍色藥水在他手中晃了晃，濺出幾滴在地麵，立刻腐蝕出黑色小洞。

彈幕瘋狂閃爍：

【女主瘋了】

【快打鎮靜劑】

“阿年，你病了。”他向前一步，“把照片給我。”

我後退著摸到手術刀架，藏在身後：“病的是你。收集這麼多‘標本’，是想拚湊出完美戀人嗎？”

冰櫃的冷氣在我們之間流淌。

謝凜突然笑了，那種讓人毛骨悚然的溫柔笑容：“不，我在拯救你。”

他舉起平板，調出一段視頻。

暴風雪中的科考站，我跪在地上，雙手鮮血淋漓地挖著冰層。

“求求你......”視頻裏的我哭喊著，“把戒指還給我......”

彈幕突然扭曲：

【別看】

【會想起來的】

頭痛欲裂。一些碎片閃過：暴風雪、冰裂縫、下墜的瞬間......

“那天你差點死在冰縫裏。”謝凜的聲音像毒蛇纏繞，“就為了找這枚戒指。”

他慢慢從口袋掏出第三個戒指盒，啪地打開。

鉑金戒圈在冷光下泛著寒芒，內圈清晰刻著：X&L

“這才是原版。”謝凜輕聲道，“Lisa的L。”

記憶的閘門轟然打開。

Lisa，科考隊隨行記者，謝凜的初戀。三年前死於南極冰崩。

而我，隻是個替代品。

“你給我們都打了藥。”手術刀在我手中發燙，“讓我和林芮產生幻覺，以為自己是你的未婚妻。”

彈幕開始亂碼，像壞掉的電視雪花屏。

謝凜微笑著擰開藥瓶：“現在，讓我們忘掉這些不愉快......”

我猛地揮刀劃向他手腕！藥瓶落地碎裂，藍色液體滋滋腐蝕著地麵。

“你以為我還會上當？”我踩住他的白大褂下擺。

“這三個月我每次夢遊，都在偷偷代謝掉你的藥！”

謝凜終於變了臉色。他掙紮著要去按牆上的警報器，我搶先扯下輸液架砸過去。

警報器爆出火花，整個B區的燈突然熄滅。應急燈亮起時，謝凜的白大褂已經脫落在原地。

彈幕像垂死掙紮的螢火蟲：

【謝總快跑】

【女主黑化了】

我撿起他掉落的平板，指紋解鎖後調出實驗室監控。

十幾個畫麵裏，林芮正帶著保安衝向B區。

突然，一個加密文件夾吸引了我的注意。文件名：《Lisa項目—最終階段》

點開的瞬間，我渾身血液凝固。

監控畫麵顯示：三年前的科考站，謝凜親手將Lisa推下了冰裂縫。

我死死攥著平板，謝凜殺害Lisa的視頻正在循環播放。

這個變態科學家連殺人都在做實驗記錄，視頻右下角甚至標著“實驗編號XL—001”。

彈幕像抽風一樣亂跳：

【假的】

【謝總不可能殺人】

“阿年！”林芮帶著保安衝進來時，我正把平板塞進病號服裏。

她看到地上碎裂的藥瓶，臉色唰地變了：“他給你注射了？”

“跑了。”我踢了踢謝凜的白大褂，“通知警方了嗎？”

林芮突然抓住我的手腕：“不能報警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