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遞過來一件睡衣,隨後將我脫下來的內衣丟進了垃圾桶裏。
我垂下眼眸,掩蓋住眼底的情緒。
他吹幹頭發後,將我摟入懷中,好聲好氣地哄道:“乖老婆,別生氣了。”
我心裏的委屈和疑惑在心中積攢著,叫我難以入眠。
正當我打算翻過身來詢問他的時候,付文州的手機卻響了起來。
他皺著眉頭,起身抬手摸到床頭櫃上的手機。
逆著月光,我看不真切。
可是他卻在接到電話的瞬間,便已經下了床,開始穿衣服。
我愣了一下,錯愕地問:“你現在要出門?”
付文州淡淡地‘嗯’了一聲,隨後說道。
“公關部的飯局出了點問題,我要去解決一下。”
“但是現在已經淩晨......”
我的話還沒說完,付文州便已經滿是歉意的打斷了我的話。
“對不起老婆,我明天一定回來補償你。”
“但是公司是我們的心血,我不能不管。”
他的話字字正義,我於是隻能坐在床上,眼睜睜地看著他拿著車鑰匙出了門。
我深吸一口氣,立刻穿了衣服後,跑到路邊打車追了上去。
抵達會所門口之前,我都依舊心懷僥幸。
直到我看到自己的丈夫,將一個醉酒的女人摟進車裏,坐上了我的副駕時。
我的心,一寸寸涼了下去。
那個醉酒的女人,正是我曾經見過的盧秘書。
此時此刻,我的指尖,抑製不住地發抖。
車緩緩駛離,我指揮司機跟上去。
而我的丈夫,輕車熟路地來到了盧秘書的家樓下。
那一晚,我站在這個女人的樓下等到天明。
沒有等來付文州的身影,也沒有等來付文州的電話。
等到的,隻有冰冷的真相——付文州出軌了。
我不知道我是如何渾渾噩噩回到了家裏。
付文州卻忽然發了語音過來,語氣溫柔。
“老婆,我給你點了早餐外賣,你就別動手了。好好在家休息。”
拿出手機,我卻忽然看到了一個朋友圈的更新。
發布的人,正是盧秘書。
那是一張愛心煎蛋加上培根的愛意早餐。
配的文字是:【男友力Max的他,也是我的家庭煮夫呀。】
我無意識地攥緊了手機,隻覺得心口窒息的生疼。
原來他是會做飯的。隻不過,吃這份手藝的人不是我。
我的目光觸及剛從外賣員手裏拿進來的早餐外賣,心中鈍痛。
直到昨天,我甚至都還心懷僥幸,希望這一切隻是我的錯覺和誤會。
可是現實卻血淋淋地給了我一巴掌。
我不停地翻看了盧秘書的朋友圈。
這才知道,原來她那些不經意的炫耀,都是我早就已經不被愛的證據。
一月的拍賣會上,我因為流產,沒有參與。
而她跟著付文州,拍走了我曾經心心念念的珠寶項鏈。
三月的外國出差,我在醫院休養。
而她身在付文州身側,正好公費旅遊,和他一起創造了潛水、坐遊艇的回憶。
五月、七月,甚至更多。
我的呼吸困難,心口更像是被巨石狠狠壓住。
所有的所有,像是一根根針,紮進我的心臟。
當晚,我發起了高燒。
恍惚之中,好像有一個人溫柔地抱起了我。
我努力睜開眼去看,果然是付文州。
他眉頭緊鎖,眼底滿是擔憂和不安。
我的腦子亂糟糟的。
看著他的眼睛,我隻覺得心口更悶。
他不是不愛了嗎?
那為什麼還要用擔心失去我的眼神,看著我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