劉長青出了名的好色暴戾。
死在他手上的女子不計其數。
我知道,蕭景鈺這是想逼我服軟。
我被穿戴整齊帶到劉府的馬車前,白衣蹁躚,我是大庸唯一的女將,即便赴死,也從沒有彎過脊梁。
【淩霜,你要是現在服軟,還來得及,孤會考慮】
我看了一眼蕭景鈺,沒有理會,決絕的上了馬車。
蕭景鈺下意識朝我的方向走了一步,被許清清拉住胳膊,【太子哥哥,不過就是送姐姐去調教三日,怎麼就弄的跟生離死別似的,太子哥哥不會是喜歡上姐姐了吧。】
蕭景鈺看著許清清幽怨的眼神,下意識的反駁,【孤怎麼會喜歡一個賤婢。】
我嘲諷的勾起嘴角。
沒人知道我這三天是怎麼過來的。
我一心求死,劉長青各種折磨人的手段用在我身上。
我被拔了指甲,被用細小的銀針紮在身上,腿骨被打斷又重新接上,每天被逼著吃狗食,不吃就被卸下下頜骨強行灌進去,我被關在一個四四方方的籠子裏,連睡覺都做不到。
我明明很想死的,可心裏的那股恨意,卻始終支撐著讓我沒能斷氣。
我被折磨的渾身上下沒有一處完好的地方,隻因他說,我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。
這三日,蕭景鈺過的十分煎熬。
無心朝政,就連見到許清清時也極其的敷衍。
直到侍衛提醒,蕭景鈺才發覺三日之期已到,馬不停蹄的騎馬去了劉府。
許清清在身後大喊,也沒能得到蕭景鈺一個眼神。
氣的摔碎了上好的瓷器,眼裏對我的恨意更深。
【許淩霜,你什麼都要來搶我的!】
再見到我時,劉長青沒有將我弄死,又怕被太子看出端倪,找人替我上了妝,包紮了傷口,從外表上看不出一絲被折磨過的端倪。
蕭景鈺看著我略施粉黛的臉,眼裏閃過一抹驚豔,下意識過來牽我的手。
被我躲過,恭恭敬敬的跪在地上,卑微到塵埃裏。
【奴婢見過太子殿下。】
明明這些都是蕭景鈺想要的,可他又不開心了。
回到東宮就將我往床榻上扯。
【孤倒要看看,你在劉府學了什麼伺候人的本事。】
我任由他撕開我的衣裳,沒有一絲反抗。
我抓著頭上的發釵,想刺進蕭景鈺的頸側,卻連抬手都做不到。
被蕭景鈺察覺,他猛地攥住我的手腕,眼眶猩紅。
【你想殺了孤!】
我沒有反駁,被重重甩了一耳光。
【你個賤人,孤早知你是個養不熟的白眼狼,居然還一次又一次的心軟護著你。】
護著我?我身上的哪一樣傷痛不是出自他手。
他殺了我許家滿門,親自監刑。
就連我死去的每一個孩子,也是因為他。
現在居然跟我說是護著我?
我笑出聲,眼裏閃過恨意,【我隻恨當初,為什麼要在錦鯉池裏將你撈上來,若你死在那時候,我跟我許家,是不是就不會遭受這些。】
蕭景鈺愣了片刻,忽然覺出不對勁,【什麼錦鯉池?你怎麼會知道錦鯉池?】
我閉口不言。
這時,侍衛突然在門口稟報。
【殿下,宮裏來人了。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