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我睜眼,男人眼底蓄滿的慍怒溢於言表。
「何見月,我警告過你不要再玩這種把戲。」
「我說了我隻是看你像小顏,你為什麼非要鬧著得到我的愛呢?」
我剛想解釋,就見葉可顏踩著小高跟走進來。
「哎呀,真是想不通姐姐為什麼這麼不懂事,明明阿畔什麼都給你了。我要是姐姐呀,就不會管阿畔做什麼,安心做江夫人就是了。哪裏會鬧出這種要死要活的把戲呀。」
見葉可顏這幅惺惺作態的模樣,而江畔也讚許的點了點頭。
我便緊抿著唇,一句話也不肯再和他說。
江畔見我這樣,氣得砸碎了床頭旁的花瓶。
「何見月,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,想清楚再告訴我。」
江畔拉著葉可顏,推門走出了病房。
嘴角滲出的血腥味在口腔裏,令人內心不禁一陣酸澀。
醫生推門進來,遞給我一張病情告知書,是係統安排來的。
係統的電子音隨之在腦子炸響。
「宿主,你還有三個月的時間,再不完成攻略,就將用癌症的方式抹除宿主的存在。」
看著通知書上白底黑字寫著的「癌症晚期」,我害怕了。
江畔剛推門進來,我就撲通一聲跪在地上,全然不顧地上的碎片。
我抓著他的衣角,像似抓住了救命稻草。
「江畔,算我求你,別把我當成葉可顏。」
「哪怕愛我一天,一小時,一秒,隻要你愛的是何見月就好。」
他卻頗為嫌棄的拽過衣擺,往旁邊挪了一小步,臉上鋪滿了不耐煩:
「何見月,你不就是個攻略女嗎?」
我的膝蓋趟著花瓶碎片,又伸出手抓住他:
「可是不能攻略你,我會死的啊……」
我想回家,我不想死,剩下了半句話我卡在了喉嚨裏。
是葉可顏進來了。
她像是被這副血腥畫麵嚇到,柔柔弱弱地倒入江畔懷中。
明明是關切的問我怎麼了,眼神卻直勾勾盯著江畔。
聽著江畔小心地哄著她,我卻覺得我的心如刀絞。
說是攻略江畔,但在這個過程中,我又何嘗沒有愛上那個對我無微不至的江畔呢?
隻不過那一切都是泡影了,真正擁有他的愛的人此刻就站在他身邊。
我再清楚不過我爭不過葉可顏,我也不願意同她爭。
我隻想……我隻是想回家罷了。
葉可顏了解了來龍去脈,用手指托起我的下巴。
「剛剛不是還在求江畔嗎?你要不求我試試,興許我能同意讓江畔愛上你一秒鐘呢?」
我的自尊被葉可顏當做垃圾般碾碎在地上。
「怪不得阿畔說你出現的時候就是一個人,原來是個沒爸媽的。」
我緊咬著牙,努力不讓自己掉下淚來。
我想起來原來的世界裏疼愛我的父母,我就覺得氣不打一處來。
我死死瞪著葉可顏。
葉可顏卻笑了,笑得張揚跋扈。
她撿起一片碎片,嘟囔著嘴朝江畔說道:
「阿畔,人家不喜歡有人和我這麼像。」
說完便讓保鏢按住我,獰笑著要劃破我的臉。
我掙紮著,看著一旁默許一切的江畔。
我的心死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