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葉可顏,出國一趟回來膽子這麼大了?」
葉可顏的手不老實地在江畔身上遊走,以一種極為曖昧姿勢貼著江畔說道:
「江大總裁年輕時玩的不比這花?怎麼,真如外界傳言,你結了婚就為了那女人收斂了?」
江畔抬頭望了我一眼,故作矜持責罵道:
「小顏,別鬧了,還在吃飯呢。」
葉可顏卻嘟著嘴,一個勁非要江畔喂她。
看著對麵兩人濃情蜜意,我的心卻早已麻木。
這樣的戲碼不是第一次在我眼前上演了。
我撂下筷子,起身準備離開這個令我倒胃口的地方。
對麵的二人正你一口我一口喂的盡興,根本沒有搭理我這個正牌妻子。
我在偌大的莊園裏散步,企圖緩解心中的不快。
江畔的心早就不在我這了。
我比誰都清楚這一點。
曾幾何時,我也是這般撒嬌,鬧著要他吃他做的飯菜。
他堂堂江家大少爺,含著金湯匙出生,卻願意為我洗手作羹湯。
那時,我是真心覺得我們會白頭偕老。
我擺弄著池邊幾朵枯荷。
可我終究隻不過是個替代品罷了。
忽然,遠遠的我就感到一陣風迎麵撲來。
是初一,我和江畔養的小狗。
她飛快衝入我的懷中。
在我懷裏蹭了蹭。
初一的眼眸濕漉漉的,眼神裏又滿是擔心,望著我。
我心裏咯噔一下。
起初第一次發現江畔不忠時,我又何嘗不氣憤,我哭過鬧過,換來的隻不過是他輕飄飄的一句:
「何見月你懂點事,你不過是有幾分像小顏罷了。好好當你的江夫人,我又不會虧待你。」
從那時起,我不顧一切地想逃離江畔,回到原本的世界。
我義無反顧選擇了放棄。
我溜回了當初穿越過來的小樹林。
在那就著樹葉泥土迷迷糊糊睡了一覺,盼望著再睜眼就能回到父母的懷抱。
可等來的是把A市翻了個天才找到我的江畔。
他氣喘籲籲,眼尾泛著紅,用力將我擁入懷中,力道大得好似要將我揉碎了與他融為一體。
他聲線裏帶著顫抖,宛如那年求婚時的小心翼翼:
「見月,別離開我好嗎?」
可我的餘光卻落在身後踩著高跟、穿著包臀裙,在玩弄著頭發,滿臉不耐煩的葉可顏身上。
再看著鮮紅的攻略倒計時,我明白,江畔對我的愛不過都是在偽裝,他的心早就不在我的身上了。
後來我也嘗試過各種奇異的法子,試圖能夠穿越回原來的世界。
江畔見得多了,後來漸漸也開始淡漠,甚至有些惱火我這樣的把戲了。
如果說當時還願意裝作傷心的模樣,我想此刻連分個眼神給我,他江大少爺都嫌抬眼皮累的慌。
倒是初一,明明隻是一隻小狗,卻總在我不開心時用它毛茸茸的腦袋蹭蹭我。
我知道它這是在用自己的方式讓我開心起來。
我正準備伸出手揉揉它的腦袋,可一陣眩暈感卻突然襲來,我毫無準備地跌進了湖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