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想要找權夏光給個解釋。
拖著破敗臟汙的婚紗就去了權夏光常年混跡的酒吧。
可他的兄弟們說,權夏光沒來,人在賓館。
杏青寒正在貼身照顧。
他的兄弟們將我團團圍住,質問我為什麼出軌,出軌了誰?
我回答不出來。
“我沒有出軌,我根本就沒有出軌!”
他們不信,一邊罵我嘴硬,一邊把烈酒澆在我頭上。
見我半個字都不吐露。
他們篤定我要保護奸夫,用煙頭燒斷了我滿頭的長發。
他們的笑容飽含扭曲的爽感:“這就是出軌的代價!”
“權夏光舍不得動你,我們幫他!”
我被逼到酒吧逼仄的角落。
喊救命的聲音被震耳欲聾的音樂聲覆蓋。
絕望一點點爬滿我的心頭。
他們把我按在地上,讓我一遍遍的磕頭。
縱使我求饒,也隻能得到一句:
“高高在上的林氏大小姐居然給我磕頭了?”
“來!再多磕幾個!”
直到我的身下流出一灘血跡,他們才驚慌如鳥獸一哄而散。
冷到刺骨的雨水和濃重的酒精將我包裹。
我第139次撥通權夏光的電話。
這次不是忙音,而是提示我:
“對不起,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。”
我知道,我的孩子徹底保不住了。
渾身失溫到發冷發顫時,我斷定自己肯定要死了。
是解空凱發現了我。
他送我去醫院,替我出治療費,貼身照顧了我三個月。
追在權夏光身後十年,這是我第一次體會到被人照顧的滋味。
出院後,我向解空凱告別,說要離開北城。
他問我,能不能帶他一起走。
我和他抵達海市時,解空凱正式向我求了婚。
此後我重回林氏集團,從最底層的業務員做起,也嘗試修複和父親的關係。
業務員出差很多。
但,無論去哪兒出差,解空凱都會提前一天抵達,為我安頓好一切,迎接我的到來。
我嫌他這樣太累,和他說:
“我快30的人了,出差還照顧不好自己嗎?”
解空凱不依不饒:“我隻是不想,你又在一個陌生的城市,孤立無援。”
所以,我怎麼可能後悔回頭,去找權夏光再續前緣?
我緊緊握住解空凱的手,牢牢抓住屬於我的幸福。
和解空凱抵達賓館,一輛眼熟的帕拉梅拉停在路邊。
杏青寒邁出一對大長腿,踩著布滿粉鑽的高跟鞋朝我走來:
“於安說你回了北城,我還不信。”
“沒想到三年,你還對權夏光念念不忘。”
“從前,你是權夏光的一條狗,狗死了,主人自然會想。”
“但,這點念想當不了感情,更別妄想這點念想能洗請出軌的汙漬。”
我眉眼沉沉,眼神愈發冷桀:
“汙漬?三年前,不是你潑臟水嗎!”
我和權夏光確定戀愛關係的第一年。
他算不上對我百依百順。
但也充滿尋常戀愛的小幸福。
直到杏青寒找不到工作,求到了我麵前。
那時,我已經離開林氏,隻能讓杏青寒嘗試入職權氏企業。
可惜,杏青寒的學曆隻是普通二本。
達不到報名標準,隻能徹頭徹尾地走後門。
我去求了權夏光:“我保證,她不會拖後腿!”
那場飯局,權夏光黑著臉沒動一下筷子,臨走前丟下一句話:
“要是願意伺候人,明天去秘書部報道。”
從此,杏青寒成了總裁秘書部的一員。
僅一年,她就成了特別助理,貼身照顧權夏光的衣食住行。
也是那時起,權夏光總將我和杏青寒比較:
“杏青寒一個二本都知道努力上進,你留學海歸準備在家等我養嗎?”
“又出去喝酒?和男人吧?你什麼時候能改掉交際花的毛病!”
“不上班,在家也不幹活,不會收拾一下自己嗎?杏青寒每天上班都全妝!”
“又打扮得花枝招展,想勾引誰?”
杏青寒總會適時打圓場:“留學玩得都花,林寶算很老實了。”
“她是你女朋友,就算是林氏大小姐,你也得養著!”
這些話說得越多,權夏光對我的意見就越大。
這所有的怨念積攢著到了婚禮當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