權夏光兄弟端詳我手上的鑽戒,忍不住嘲笑:
“這麼小的鑽戒,不用放大鏡根本看不見。”
“當年你和權哥結婚,他可是送了足足十克拉的鑽戒。”
“三枚!”
他伸手劫住我的行李箱:“別賭氣了。”
“裝什麼已婚婦女呢。”
我雙手環在胸前,低頭看表,懶得再廢話。
19:27。
那道熟悉的身影揮動著手,朝我飛奔而來:
“老婆!”
我的眼底終於掀起璀璨笑意,撲進了男人的懷裏。
“等久了吧?”
我搖搖頭。
在權夏光朋友的注視下,我將行李箱遞到解空凱手裏。
三年前,我被權夏光當眾悔婚。
我穿著婚紗追了帕拉梅拉一路,摔破了膝蓋,跌折了手腕。
最後,在紅綠燈的路口,權夏光隻在後視鏡裏留下和杏青寒纏綿擁吻的畫麵。
那夜,雨異常得大。
大到讓人感覺能澆滅明天的太陽。
我不知怎麼走到了權夏光的別墅。
書房亮著一盞燈。
權夏光父親手握鎏金茶杯,透過暴雨,冷冷的注視著我。
“小權需要的是一個乖順懂事的賢內助。”
“而你,至今不同意讓出林氏20%的股份。”
權夏光父親對我很不滿意,他格外強調:
“夫妻一體,婚前你就對小權設防,我怎麼能放心讓他娶你?”
“今天他悔婚,做得對。”
“是因為你沒拿出絲毫誠意,不然不至於誤會你出軌。”
我沒懂權夏光父親的意思。
權夏光畢業進入公司曆練,第一個投資是林氏幫忙牽線搭橋的。
為了拿到這個投資,讓權夏光能夠證明自己,我求了父親四十三次。
結果,也隻換來酒局的通行證。
無奈之下,我隻能周轉無數酒局,推杯換盞,喝得昏天黑地才拿到了一個項目。
我像捧著珍寶般獻給權夏光,不求得到他一句謝謝。
隻要能幫助到權夏光,我做什麼都願意。
可,權夏光不耐煩地將項目企劃書丟在一旁:
“天天和男人喝酒,你讓我丟臉知道嗎?”
“堂堂林氏大小姐靠喝酒才能拿投資。”
“和外麵的陪酒女有什麼區別?”
他警告我,少在外麵拋頭露麵。
女人隻要小意溫柔,乖順聽話。
我聽了權夏光的。
主動向我爸請辭首席財務官一職。
我清楚記得那天,我爸氣得直接掛斷了我的電話。
接著是各大銀行鋪天蓋地告知信用卡被停的消息。
我再次嘗試撥打電話,隻得到了一句:
“我沒你這種蠢貨女兒。”
我爸和我斷絕了關係,我再也不是高高在上的林氏大小姐。
我變得乖順聽話,溫柔懂事。
我明明已經變成了權夏光要求的樣子。
為什麼被當眾悔婚又成了我的錯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