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妙退出了奧數訓練營,不再和我一起討論最新的題目。
我也識趣地不再常去沈家。
她和許櫟的關係越走越近。
為給許櫟講題,她直接翹掉奧賽大師的特約課。
為幫許櫟融入圈子,最不喜歡參加派對的她,也能拉下臉讓人給他們發邀請。
而許櫟扭捏地從書包中掏出一塊平平無奇甚至有些烤糊了的蛋糕時,我竟不知道它會在生日那天成為我的“競品”。
可這些圈子裏都是斥重金培養的精英,誰都不是傻子。
我獨占著第一的位置,眼睜睜看著沈妙這兩個字離我的名字越來越遠。
同樣眼睜睜的看著沈妙,逐漸遠離這個圈子。
隻是誰也沒有預料到,沈妙甚至為了替許櫟出頭,直接將滾燙的開水澆在想要輕浮許櫟的女校霸手上。
學校裏除了許櫟,誰家不是有頭有臉的,女校霸和沈妙的衝突,引得兩家你來我往鬥了好久。
最後雖然女校霸家落敗,可沈家在這場商戰中也損失慘重。
沈媽媽被沈妙突如其來的真愛搞得頭疼,要她收心不許再和許櫟來往。
可沈妙不僅當麵駁斥她媽嫌貧愛富,後麵還在我生日宴會上高調表白許櫟。
消息傳到沈家,沈媽媽被氣得血壓高到進了醫院。
雖然這件事從頭到尾與我無關,但念及多年感情,我去醫院看望了她。
曾經我印象中眉眼彎彎的沈阿姨,此刻卻麵色蒼白,雙眼含淚。
「阿安,沈妙不知道著了什麼魔,你和她是自小的情分,你幫阿姨勸勸她,好不好?」
我對著這個曾經在她身上體會過母親溫暖的女人沒辦法拒絕,隻是心酸地如實作答:
「阿姨,我應該是勸不住她的,我們現在不常在一塊兒了。」
沈媽媽一把握住我的手,眼淚大滴大滴的落在我的手背,嗚咽道:
「阿安,你當幫幫阿姨,你們從前多好啊,怎麼就成這樣了呢?怎麼走著走著就散了呢?」
我沒辦法回答她的問題,我也不知道怎麼就成了這樣。
北城這麼大,連風都能常常走錯方向,更何況我們。
但我還是去找了沈妙,即使心裏早就清楚結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