奔波了一天,我沾床就睡。
反正是兩天後的航班,還有時間收拾。
辦葬禮,銷戶口,還有很多事情要辦,等我料理完父親的後事,我就馬上離開。
畢竟,我真的不想再和宋思琪待在一起,不想看到她和崔聽宇那兩張晦氣的臉。
半夢半醒間宋母焦急地將我搖醒,說宋思琪醉得不省人事,讓我趕緊去把她接回來。
我渾身疲憊,拒絕了她,崔聽宇不是跟她在一起嗎。
宋母頓時怒了:“那可是你未過門的妻子,你怎麼忍心她一個人在外麵呆一個晚上。”
嗬,我那未過門的妻子興許現在正躺在別的男人懷裏。
宋母再三催促,我還是驅車趕了過去。
推開酒吧包廂的門,我看到了這輩子最具衝擊力,最惡心的一幕。
卡座沙發上,我看著衣不蔽體的兩人發出粗重的喘息。
“宋總,我和景哥比起來你更喜歡誰?”
“當然是你,要不是惦記著景初那個要死不活的爸留下的那些產業,我才不會跟他在一起。”
“再說了,我當初這條命也是你爸爸救下來的,沒有你們哪來今天的我。”
宋思琪小時候出過車禍,失血過多昏迷不醒,她撐不到從別的醫院調血過來,一籌莫展之際,崔父給她獻了四大袋血,才從閻王手中搶回了人。
崔聽宇一臉笑意,俯在她耳邊。
“欸景初他爸不是死了嗎,宋總你什麼時候把他踹了跟我在一起?”
宋思琪一臉不耐,“別聽景初瞎說,都是他吃你醋找的借口。”
“可是這是我爸跟我說的啊...”
路過的服務員發出聲響打斷了崔聽宇的話,兩人抬頭便看見了站在門口一臉陰騭的我。
“哎呦,景哥來了,宋總說你床上功夫差得很,要不要學習一下。”
“或者我有認識的熟人,要不拿點藥給你試試?”
宋思琪一見來人是我,挑釁般地在崔聽宇的嘴上親了一口。
“別管他,我有你就夠了。”
我翻了個白眼轉身離開。
卻被她的保鏢堵在門口,我被五花大綁關進酒店頂樓的房間。
他們掰開我的嘴,強行喂了藥,沒過多久我的腦袋昏沉,意識越發不清醒起來。
宋思琪踉踉蹌蹌進了房間,趴在我身上,眼睛血紅一片。
她對保鏢吼了幾聲,“我讓你們把他關起來沒讓你們傷他!”
保鏢們低眉順眼地離開後,宋思琪細細密密的吻便落了下來。
我被下了藥,身體綿軟無力。
“阿景,這個藥能消去你一部分記憶,沒有其他副作用,別害怕。”
“別多想,我最愛的還是你。”
她真是瘋了,我心中一片惡心,要想人不知,除非己莫為。
我用盡全身力氣將她推開,她跌坐在地上,怒火克製不住。
隨後她在我臉上甩下幾個耳光,我的臉頓時火辣辣地腫了起來。
“我給你台階下,你別不識好歹。”
宋思琪酒精上頭,撕扯我的衣服。
“別碰我,我嫌惡心。”
被我刺激到的宋思琪雙手緊緊扼住我的脖子,聲音中是滿腔怒意:“你嫌我惡心?我還沒嫌你沒用呢!”
“你除了你爸你還有什麼,認清現實吧景初,現在是你高攀我。”
一個拖油瓶,一口一個看不上。
我的眼淚就被這些難聽的話硬生生逼了出來。
“我爸已經死了,你不用頂著他的壓力跟我聯姻。”
我看著眼前這個瘋癲的女人,感到前所未有的嫌厭。
她原來是一直這麼看待我們一家的,原來那些深情的表白,永久的誓言全部都是騙我的。
虧我信了這麼久,我以為我們會是彼此的一生。
我爸已經死了。
你也不用再為難。
不會再有下次了。
我全盤托出的真相宋思琪卻一個字也不信,反倒因為我的拒絕而生氣,狠狠在我臉上抽下一耳光。
“少說這些話來刺激我,我不吃這套。”
“你除了玩這些欲情故縱的把戲來吸引我的注意還會幹什麼。”
藥力越來越猛,看著我一身傷和額頭上的冷汗,宋思琪愣住了。
隨後她便打電話叫人送我回去,沒再碰我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