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想要逃跑,卻被喬鶴年一個耳光扇得眼冒金星。
看我伸手抵擋,喬鶴年的保鏢一腳踹向我腿窩。
喬鶴年挽著袖子走近跪倒在地的我:
「許太太,你可不能怪我啊,怪就怪許總樹敵太多,誰叫你長得美呢!」
話音剛落,又是一個耳光落下。
「啊!」我忍不住叫出聲,顫抖著聲音求救:「時遠,你救救我。」
許時遠皺了皺眉,剛要說話,米雪一把挽住他的胳膊:
「許總,清蘇姐一直捂著肚子,看來很珍惜這個孩子呢!」
聽到這話,許時遠像是忽然清醒過來,一臉厭惡地看著我:
「別用你那張肮臟的嘴巴喊我的名字,你今天的遭遇都是自作自受!」
喬鶴年看許時遠完全沒有幫我的意思,於是鉚足了勁出氣,狠狠扇了我數十個耳光才罷休。
我被打得耳朵嗡嗡響,頭暈眼花,嘴巴不斷流著血,滴落的血在身下聚了一灘。
會場的人陸續離開
「哎喲真晦氣,本來打算看笑話,沒想到弄這麼邋遢。」
「看這一地的血,臟不臟啊,大著肚子當著老公的麵被別的男人打,要我都沒臉活著了。」
「誰知道做了什麼對不起許總的事,這女的吧,看著越清純,玩得越花,呸!真活該!」
七嘴八舌的汙蔑與嘲諷都撲麵而來,我愣愣地呆在原地,像木偶一般麻木。
許時遠嫌惡地看了我一眼,被米雪拉著離開了。
他絕情地扔下自己相伴近十年的妻子,親昵地摟著另一個女人走出大門,沒有再回頭。
我強撐著起身,走到門口時終於支撐不住倒了下去。
醒來的時候夏煜守在我的床邊,
「無虞,是誰把你打成這樣的?」
剛睜開眼,夏煜就怒火衝天地問我。
我搖搖頭:「我沒事,我想給小喜打個電話。」
小喜是我和許時遠的第一個孩子,八歲,正在參加暑期夏令營。
隻希望許時遠和米雪的事還沒有讓孩子知道。
打完電話我才放下心來,看來,許時遠還有點良心,知道就算出軌也不能鬧到孩子麵前。
「是不是許時遠打的你?我這就去找他!」
我攔住一臉怒氣的夏煜,「哥,我沒事,不是他。」
「我跟時遠之間出了些問題,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,我想找他說清楚。」
夏煜點點頭,強忍著怒氣,摸了摸我的頭:
「你們感情的事我不摻和,但是他要敢做對不起你的事,你可千萬不能瞞著我!」
「許家雖然勢頭正盛,但在我家麵前隻是家小公司,我有一萬種辦法讓他吃不了兜著走!」
我笑了笑,告訴他想回家找許時遠聊聊。
到了別墅,我才發現門鎖都換了,隔著柵欄我看到花園旁散落著幾個破紙箱,裏麵都是我的東西。
米雪開著許時遠的跑車在我身後停下,她順利打開指紋鎖迅速鎖了門。
隔著門笑著跟我說:「好可憐啊清蘇姐,你好像被掃地出門了呢!」
「這個家的女主人以後可就是我了!」
許時遠特意走到院子裏接她,我連忙出聲:
「時遠,今天的事我想跟你聊聊,我不明白你為什麼要做這種事,我想,」
許時遠豎著眉打斷我,他甚至沒有耐心聽我說完。
「你想什麼?你想要的還不夠多嗎?你知不知道你的問題就是想要的太多了!」
「林清許,你太貪婪了!騙了我這麼久還不夠?你怎麼有臉跑來問我?」
話音剛落,他就迫不及待地跟米雪親在了一起,水聲傳來,倆人摟著進了房間。
我不放棄地打許時遠的電話,他不接我就一直打。
半小時後,電話接通,米雪的聲音傳來:
「清許姐,沒看出來你這麼喜歡聽別人的房事啊。」
我忍著屈辱問她:「時遠在哪,讓他接電話。」
「許總當然在我身邊啊!你怎麼這麼厚臉皮啊清許姐。」
我終於忍不住罵出聲:「你不覺得自己很臟嗎?給別人當小三讓你覺得很光榮?」
「臟?我再臟也沒你臟啊,既然喜歡等那就等著吧,順便讓這雨幫你洗洗幹淨!」
米雪得意地笑著掛斷了電話。
“你說什麼,誰臟了?你把話說清楚”
我又氣又怒,連忙回撥電話,卻沒有絲毫回應。
不知道什麼時候下起了大雨,短短幾分鐘,我已經渾身濕透。
可身上的冷哪裏來比得上心裏的冷。
腦海中始終隻有那三個字,沒你臟!
自始至終,我隻有許時遠一個男人,米雪說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?
到底是無的放矢,還是意有所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