丈夫對芝麻醬過敏。
小時候的他在誤食芝麻醬後血壓升高,心跳加速,臉上長滿了紅疹子。
如果不是搶救及時,他早就沒命了。
打那以後,他別說沾芝麻醬了,聞下都夠嗆。
我的計劃是,在丈夫察覺不到的情況下,讓他誤食芝麻醬。
這樣的話他們就不得不打10。
隻要他們打120,隻要120來到我們家。
我就能抓住機會向他們求救,他們帶著我離開這個地獄。
隻是,怎麼才能讓丈夫這個對芝麻醬敏感的人誤食芝麻醬呢?
因為丈夫對芝麻醬過敏,所以嫁給他後我從不買芝麻醬。
沒有芝麻醬,他怎麼才能對芝麻醬過敏?
我的視線落到了丈夫的媽媽身上。
和丈夫不同,丈夫的媽媽幾乎是無芝麻醬不吃飯。
才從車庫搬上來時她還稍微注意一點不買芝麻醬不吃芝麻醬。
可隨著她搬上來天數的加長,她再也控製不住內心深處對芝麻醬的喜愛,開始偷偷地朝家裏買起芝麻醬來。
為了不讓丈夫發現,她一頓飯分兩次做。
一開始還好,時間久了,她也開始變得不耐煩。
於是她讓我自行安排我和丈夫的飯菜。
我廚藝不錯,即使不放芝麻醬,做出來的飯也依然色香味俱全。
因此丈夫很喜歡吃。
一開始,吃我做的飯時還會先聞聞有沒有芝麻醬味。
可隨著時間的累積,以為已經把我馴服的他對我越來越信任,便沒那麼小心謹慎了。
見時機成熟了,我給我們做了兩份自稱是不加芝麻醬的意大利麵。
實際上,我自己那份我摻了稀釋了的芝麻醬水。
我本來想直接摻他碗裏的,可他的鼻子對芝麻醬味很是敏感,我怕他聞出來。
所以隻能摻在我的碗裏找機會。
當天晚上,丈夫來我這裏,要求我和他歡好。
情到濃處時,他那酸臭的舌頭抵上了我的牙齒。
我本能掙紮,他卻不管不顧的持續深入。
終於他嘗到了芝麻醬味。
“你⋯⋯吃芝麻醬了?”
他的臉色瞬間變得無比難看。
我正準備開口狡辯拖延時間。
他卻似乎已經篤定了一般,左右開弓狠狠的打了我兩個耳光。
火辣辣的痛感自麵頰上蔓延開來。
我的耳朵在嗡嗡作響。
鼻子也流淌出了紅色的液體。
滔天恨意在心底躥來躥去。
我恨不能立刻挑釁般告訴他我的計劃。
但他的過敏還沒有發作,我不能刺激他。
不然,現在的他足以讓我吃不了兜著走。
但我還是低估了他的惡劣。
即使我努力降低存在感不刺激他,他在給了我兩耳光後,依舊對我破口大罵並大打出手。
“賤人!明知道我沾不得芝麻醬!”
並沒有立刻倒下的他不顧我的掙紮,揪著我的頭發把我拽到了洗澡間裏。
洗澡間啊⋯⋯
我在這裏遭受過冷水衝身子腦袋按馬桶的酷刑⋯⋯
沒事,單這兩樣我能熬住。
隻要他因為過敏昏過去,噩夢就會結束。
但把我拖拽到洗手間的他並沒有開水龍頭更沒有把我朝馬桶那裏扯。
而是扯掉了掛在牆上的鞋刷。
在我還沒反應過來時,他抓起鞋刷子開始朝我的嘴巴裏捅。
“你就這麼喜歡吃是嗎?我讓你吃——”
鞋刷子的粗頭撬開了我的嘴巴。
密集堅硬的刷齒不斷刮蹭著我的口腔。
很快我的嘴巴裏滿是血味。
不堪忍受的我發出淒厲驚恐地哀嚎。
聽到動靜的丈夫的媽媽趕了過來,雖然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,但還是出於本能在卻一旁不斷拱火,罵罵咧咧表示我這樣的人就是欠收拾。
隨著丈夫的媽媽的拱火,丈夫脾氣越來越暴躁。
綿延不盡的疼痛襲來,滿嘴是血喉嚨都被鞋刷子捅傷的我以為自己要死掉了⋯⋯
可丈夫的媽媽卻還覺得不夠,她持續不斷地拱著火,為了讓丈夫收拾我,她居然還撿起了馬桶旁邊的馬桶刷遞給丈夫用。
丈夫心領神會的丟開滿是血汙的鞋刷子⋯⋯
眼看臟兮兮的鞋刷子伸了過來,嚇壞了的我拚命躲閃。
然而就在我絕望時,丈夫突然翻了個白眼捂著心臟倒了下去⋯⋯
他的過敏症發作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