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和裴元曜相戀六年,我滿心歡喜認為自己在他心中總歸占領一席之地。
借著纏綿未歇,我向他索要婚姻。
但涼薄的話語偏偏出自吻我時火熱的雙唇,[阿妤,我說過我們隻有愛情沒有婚姻。]
後來我懷著他的寶寶,求見無門。
他初戀卻一腳油門將我撞到流產。
為了讓初戀躲避牢獄之災,裴元曜同意和我結婚。
他不知道的是,我隻是在陪他演最後一場戲。
最後,他紅著雙眸求我,[阿妤,求你嫁給我。]
[我的未婚夫是君言,裴先生還請自重。]
今年的校友聚會又多了些好久未見的人。
我和裴元曜都在跟各自的朋友敘舊。
[裴少來,敬你,我婚禮十一月初十,還望給個麵子來喝個喜酒啊]
[千妤裴少,敬你們一杯!]
大家起著哄。
[裴少到時候結婚可別忘了請我們這些老同學!]
[對啊,期待千妤和裴公子的世紀婚禮啊!]
裴元曜攬住我的肩,我依偎在他懷中。
周身的安心把我包圍,彷佛我永遠是他手中嗬護備至的嬌花。
我也客氣地笑著回應一幫老同學的打趣和揶揄。
雖然不是第一次被當眾“催婚”,兩股溫熱的小火團在雙頰上燒著,我還是有點不好意思,卻忍不住掀起眼角偷看裴元曜的反應。
他還是淡然得像在應酬生意一樣,眼中深邃的墨色未有絲毫波瀾。
心底一抹淡淡的苦澀蕩開,蕩平我唇邊的笑意。
才多喝了兩杯,竟有些頭暈,我伏在裴元曜耳邊,細聲撒著嬌要回去。
[等我。]
[嗯。]
走出門口,迎麵而來的冷風有幾分刮骨的寒意,我忍不住瑟縮幾下。
也不知道裴元曜怎麼這麼快就擺脫了同學朋友的應酬,出來剛好看到我。
[凍著了?喝了多少?]
[沒有,就是有點涼,你知道我沒有什麼酒量的]
他很受用我說自己不勝酒力。
一把將我摟進他懷裏,吻了幾下我的額頭和發頂,將我帶進了副駕。
祁靈居
沐浴完,溫熱的水流早就衝走我那一點留存的迷糊和醉意。
陽台門沒關,夜風湧進來,我攏了一下睡袍。
裴元曜很少在我麵前抽煙,縹緲的煙霧籠住又淺又薄地將他攏住。
讓我有些看不清他。
我抬起腳步慢慢走過去,從後麵摟住裴元曜的腰,將臉深深埋在他的肩背上。
像個想哄人但又不知道做什麼的孩子。
隻能用這種貼近的方式來陪伴。
裴元曜也許在靜靜地感受脊背上的溫度,我們兩人都沒有出聲。
直到濃重的煙味讓我悶咳兩下,裴元曜很快就將手頭剩餘的煙碾滅。
[回去吧。]
[好。]
他溫柔地褪下我的衣裳和最後的束縛。
在這不小不大的一角,熱火盡情地燃燒著我們的肉體,火光倒映著兩個盡情廝磨的靈魂。
我用盡最後的綿薄之力濕吻著裴元曜的喉結。
[阿曜,我想做你的新娘呀。] ,我用撒嬌的語氣試探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