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輕時曾答應過我一起丁克的丈夫沈懷川,年過四十突然喜歡上了小孩。
為了他,我開始嘗試著懷孕。
但因為年齡的增長,即使嘗試了那麼多的偏方和助孕藥,我都依舊沒辦法懷上孕。
沈懷川安慰我:“有沒有孩子我都不在乎,我在乎的隻有你一個。”
自此我對沈懷川越來越愧疚,總覺得對他有所虧欠。
卻意外發現我學生的父親,竟然是與我結婚多年的丈夫。
甚至就連我沒辦法懷孕,都是因為沈懷川從中作梗。
因為他答應了那個女人,此生隻會與她有小孩。
我毫不猶豫地給律師打去了電話:
“準備一下離婚訴訟吧,我要求平分財產。”
回到家裏後,沈懷川一如往常地迎了上來,在我唇角落下一吻。
“快去洗手吧,準備開飯了。”
看著沈懷川的背影,我攥緊了手心。
人人都說我幸福,嫁了一個好老公。
年過四十的沈懷川一如往日般俊朗,待我也一如既往地溫柔。
曾經的我也以為自己是幸福的,但我現在卻第一次產生了動搖的念頭。
飯桌上,我幾次張嘴想要開口問問沈懷川,最終還是沒有問出口。
吃完飯後,沈懷川去浴室洗澡,放在桌子上的手機就如同一個潘多拉魔盒般吸引著我。
最終我還是拿起了他放在桌子上的手機,在看清通話記錄那一刻,我瞳孔猛地一縮。
“啪”的一聲,手機也掉在了地上。
“阿羨!是有什麼東西掉了嗎?”
聽見沈懷川的聲音,我慌忙應道:
“空調遙控器不小心掉了……”
但眼眶中的淚水卻早已模糊了視線。
今天早上班上一個小女孩想讓家長送些東西。
媽媽的電話沒打通,我便用辦公室的電話給她爸爸打去電話。
那道聲音響起來的那一刻,我就覺得像沈懷川。
可沈懷川怎麼會有女兒?我們結婚的時候明明說好丁克。
就算這一年來我們打算要孩子了,可我依舊沒有懷上。
一整天我都心緒不寧,我想要讓自己相信沈懷川。
可那道聲音實在是太像了。
直到此刻看見通話記錄,我終於可以確定,那個人真的是沈懷川。
我鬼使神差一般解鎖了沈懷川的手機,他的手機屏保是我,桌麵壁紙也是我。
我點進相冊,卻發現了一個命名為寶貝的相冊。
我顫抖地抬起手點開了那個相冊,彈出的相片仿佛給了我當頭一棒。
幾百張相片裏都是沈懷川和另外一個女人的合照,以及她們一家三口的合照。
我點進一張過生日的照片裏,卻意外發現那個女孩的生日竟然跟我是同一天。
我握著手機的手緊了緊,呼吸一窒,不可置信地又看了一遍拍照日期。
淚水順著臉頰滑落下去,我感覺自己的心仿佛被一雙大手死死地攥住。
我突然明白了,為什麼這幾年來沈懷川永遠在白天給我過生日。
原來是因為晚上他要去給自己的女兒過生日。
我閉上眼,淚水一滴一滴落在地板上,但還不等我把手機放回去。
消息框彈出來一條新消息:【沈先生,這幾天你夫人的藥我們已經備好了,是一些基礎的維生素。上次的檢查報告我們已經修改好,給您發過去了。】
看到這條消息的那一刻,我的耳畔嗡嗡作響,大腦一片空白,好像什麼都聽不見了。
我這才意識到,我這一年多來吃的藥,根本不是什麼幫助懷孕的藥,沈懷川他一直在騙我。
他從一開始就沒有想讓我懷上他的孩子。
浴室的門被人打開,我知道是沈懷川出來了,趕忙擦幹眼角的淚水,將手機放了回去。
沈懷川見我站在桌子旁邊,愣怔了一瞬:
“怎麼站在這裏阿羨……你……眼睛怎麼紅了?”
說著便動作輕柔地捧起我的臉,滿眼的擔憂,
“是不是遇到不開心的事了?”
看著沈懷川這副模樣,我的心底五味雜陳。
還不等我說話,門口便傳來了一道聲音,是傭人把我今晚要吃的藥端了上來。
看著那些藥丸,我的心底閃過一抹痛楚。
這一年來我不知道吃了多少藥,試過了多少偏方,可都沒有懷上孕。
我本以為是我的問題,原來到頭來是他沈懷川從一開始就沒打算讓我懷。
我冷冷地看著那些藥丸,然後直接伸手將它們全部扔進了垃圾桶。
我抬頭看向沈懷川,冷冷道:
“以後不需要再給我送藥了,我不想懷了。”
沈懷川的眼底閃過一抹愕然,但也隻是伸手將我攬入懷裏。
他溫聲說道:“好,你不想生,我們就不生。”
我眼底浮現出譏諷,因為此刻我早已認清他的真麵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