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下來的幾天裏,我好幾次想要開口問他,卻總在臨門一腳退去。
某天晚上他跟我說要加班,我沒忍住再次跑到了他的書房。
我想要知道,他到底瞞著我跟那個女人恩愛到了哪種地步。
沒想到我才沒翻多久,腹部便傳來一陣絞痛。
我控製不住地往後倒在書架上,卻恰好將幾本書撞落在地。
書裏麵夾的信封也散落在我的眼前。
我咬著牙忍痛蹲下身撿起那些信,才發現上麵是我這一年來服用的偏方。
這些信很明顯是那個女人送來的,因為偏方下麵所寫的內容,表達的就是對沈懷川的思念。
我一眼就認出了偏方裏的幾味藥,蛇床子、大黃、苦參……這些藥全都是傷子宮的。
沈懷川竟然讓我吃下那個女人找來的偏方。
我舉起顫抖的手,給沈懷川打去了一個電話。
“喂,阿羨,打我電話是家裏發生什麼事了嗎?”
我壓抑著語氣中的顫抖:
“你在哪……我肚子痛,你能回來一下嗎?”
沈懷川頓了一瞬,為難地開口:
“阿羨,我現在在跟客戶商談,恐怕……”
聽到這,我立刻就將電話掛斷了。
看著滿地的信,我捂著臉痛哭了起來,所有的委屈與痛苦在這一瞬間迸發。
第二天一早,我剛起床,沈懷川就招呼著我過去吃早餐。
我垂下眼眸,徑直掠過他往門口走去。
到了教室,我抽了幾個小朋友分享昨天放學後的生活。
卻恰好抽中了沈懷川跟那個女人的孩子——沈雨。
“昨晚我爸爸媽媽帶我去了遊樂園,爸爸還講故事哄我睡覺。”
稚嫩的童聲此刻卻仿佛扇在我臉上火辣辣的耳光。
巡邏的老師看到我麵色發白,趕忙衝了上來:
“江老師,你沒事吧?”
我揮開他的手,直直地朝著那沈雨衝過去,死死抓著她的肩膀。
“你再說一遍!再說一遍你昨晚幹嘛了?”
沈雨瞬間被我嚇得哭了起來:
“我……我跟我爸爸媽媽去了遊樂園……”
我回想起昨晚我被腹部的絞痛疼得倒在地板上直冒冷汗,我求著沈懷川回來,可他卻說他在談生意。
原來是去陪別人了。
我心如死灰地站起身,讓值班老師幫我請了一個假,就開車去了沈懷川的公司。
卻沒想到還不曾進去就被前台攔了下來。
跟沈懷川結婚以來,我很少來過他的公司。
他說他不喜歡將公事與私事混在一起,所以讓我沒什麼事盡量別來公司找他。
以至於他公司的人都不太認得我,我剛想開口說我是他妻子。
卻恰巧被沈懷川的助理撞見了這一幕。
“江小姐!”
緊接著她就把我拉了過去,引著我往另外一個電梯走去,
“來找沈總的吧,我帶你上去吧。前台新來的,不認識您。”
我點了點頭,沒有起疑心。
沈懷川見到我,眼中閃過一抹愣怔,但很快就換上了笑臉。
“你怎麼來了?你竟然也有早退……”
我從包裏拿出那些信封甩在了他的身上。
“你知道那些偏方對我身體有害嗎?”
麵對我的質問,沈懷川臉色一白,眼中閃過一抹閃躲。
我紅著眼眶看向他,哽咽開口:
“你從來沒想讓我懷過孕,對不對?
“因為你已經有一個女兒了!”
說著我把沈雨的個人資料扔在了地上。
看到沈雨的資料,沈懷川臉色一變:
“你調查她了?”
我怎麼會聽不出沈懷川語氣裏的緊張。
“沈懷川,我是她的老師,我是你跟那個小三生的女兒的老師!”
沈懷川皺眉不悅地看向我,“她不是小三。”
我不可置信地看向他,“所以我是小三嗎?”
沈懷川揉了揉眉心,眼底閃過一抹不耐:
“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。”
我用力地攥了攥手,壓下心底的起伏,帶著幾分苦澀開口說道:
“離婚吧,沈懷川。”
說完我就往門口走去。
打開門卻恰好看見剛剛不認識我的前台,領著一個年輕的女人往這裏走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