任務的最後一天,他們的白月光蘇心語回國了。
京圈太子爺遣散了身邊所有玩物,包括我這個當了十年的替身。
律政大佬親手將我扔出別墅,醫生養兄廢了我引以為傲的雙手,
竹馬電競大神罵我蛇蠍心腸,引導直播間的粉絲網暴我。
他們聯手把我送入精神病院,說要讓我學乖,和蘇心語和平相處。
我在精神病院被折磨地奄奄一息時,係統提示任務失敗。
閉上眼,那幾個曾厭我入骨的男人,卻瘋了一樣朝我衝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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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躺在冰冷的病床上,感受著生命一點點從身體裏流失。
“宿主任務失敗,身體機能將在十秒後終止。”係統冰冷的機械音在腦海中響起。
我笑了,終於可以回家了。
我為了治愈絕症而綁定係統,攻略這四個天之驕子。
二十年費勁心血的攻略,換來的隻有四個男人對我的厭惡。
如今任務失敗,我反而感到前所未有的解脫。
“九......八......七......”
病房門被人狠狠撞開。
傅承軒衝在最前麵,那張向來高傲的臉此刻滿是恐懼,雙眼布滿血絲。
“救她!給我救她!”
他雙手死死抓住醫生的白大褂,“不管用什麼辦法,必須救活她!”
“六......五......”
醫生被他粗暴的動作嚇得瑟瑟發抖:“傅、傅總,我們已經盡力了。”
傅承軒的聲音嘶啞得不成樣子:“我給你們醫院投資了三個億,你們就是這麼給我盡力的?”
我看著他發瘋的樣子,心裏隻覺得好笑。
半年前,當蘇心語回國的消息傳來時,他遣散了身邊所有玩物,包括我這個在他身邊待了十年的替身。
“林小念,你隻是她的替身而已,現在正主回來了,你該讓位了。”
明明我什麼都沒做,他不顧我的求饒,聯係了這家精神病院:“學不乖,就永遠別出來。”
林溫言已經衝到除顫儀前,他手裏還戴著手術手套,顯然是從手術台上直接跑來的。
他是我的養兄,曾經把我當親妹妹疼的外科聖手,也是五個月前親手打斷我手指的男人。
他一根一根掰斷我引以為傲的手指,僅僅是為了不讓我同蘇心語競爭首席調香師的名額。
“心率還在下降!”他的聲音顫抖得厲害,“快準備腎上腺素!”
“四......三......”
江馳跪倒在床邊,他的直播還沒關,手機裏傳來一群粉絲的尖叫聲,
他像個無助的孩子,泣不成聲地喊著我的小名。
“念念,念念你別走,你不是說過要陪我到老的嗎?”
他的眼淚滴在我冰涼的手背上。
就在四個月前,他還在直播間裏當著幾百萬粉絲的麵說我蛇蠍心腸,害得蘇心語差點自殺。
“你這個惡毒的女人,就該送到精神病院好好反省。”
“二......”
謝景行站在病房門口,他素來沉穩,此刻卻手抖得厲害,拚命打電話調動他所有的人脈關係。
“不管多少錢,馬上給我找最好的醫生!”
但是三個月前,就是他把我從別墅裏拖出來,塞進精神病院的車裏。
現在知道急了?
太遲了。
“一......”
四個男人圍在我的病床前,他們焦急的麵孔在我模糊的視線裏晃動。
係統的倒計時結束了。
我用盡最後的力氣,看向他們,嘴唇微微張開,無聲地做了一個口型。
“再——也——不——見。”
傅承軒的瞳孔猛地收縮,他似乎讀懂了我的話。
“不!林小念!”
他的聲音撕心裂肺,但我已經聽不清了。
意識正在快速消散,所有的聲音都變得遙遠而模糊。
耳邊響起了係統最後的提示音:
“宿主生命體征消失,任務正式結束。”
世界陷入一片黑暗。
再睜眼,迎接我的並不是我心心念念的爸爸媽媽。
而是以一個旁觀者的視角,漂浮在病房的天花板上,看著下麵的一切。
這是怎麼回事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