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眼睛微眯,沒想到薑綰綰為了汙蔑我,故意對自己下死手。
可她遇錯人了,我的整容醫術,在世界上是名列前茅的。
三個小時後。
陸庭琛見我出來,連忙扶著我休息。
“諾諾,累不累,你今天多休息一下,明天我給寶寶舉辦了五個月慶祝會,算是這些天忽略你的補償了。”
聽見補償,我沒有立刻答應,反而深深望了男人一眼。
“陸庭琛,你如果真的想給我補償,去查查三天前到底發生了什麼。”
三天前我在黑市的證據,到現在都沒有收集好,如果陸庭琛出手......
就在意識出神時,男人突然站了起來,語氣淬了冰。
“蘇諾,三天前的事你非要鬧得人盡皆知嗎?你因為嫉妒,摔碎了綰綰親生母親的遺物,我這才去給她補償,她是我妹妹,不是三!”
我愣愣地看著他,回神後突然笑出聲。
“陸庭琛,你把薑綰綰當妹妹,可笑嗎?她對你的心意你不知道嗎?”
陸庭琛神色猛地陰冷,“你在說什麼,蘇諾,我們是兄妹,你能不能心思別這麼齷齪!”
我無力爭執,因為薑綰綰,我和陸庭琛吵過很多次架了。
他為了她成了幫凶,我又有什麼資格要求陸庭琛查證據。
氣氛凝滯時,醫生尷尬走過來。
“陸總,您妹妹醒了。”
我跟著過去時,薑綰綰正哭得梨花帶雨。
“哥哥,我好害怕,我以為毀容了,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。”
“幸好有嫂嫂,謝謝你願意幫我,我給你磕一個吧。”
陸庭琛立刻製止她,眼裏滿是心疼。
“綰綰,是哥哥讓你受委屈了,蘇諾害得你毀容,就應該她承擔,你沒有任何錯。”
話落,我捕捉到薑綰綰嘴角得逞的笑意。
她果然又是在演戲。
而我仿佛是個局外人,故意破壞兄妹關係的惡人。
沉默著出醫院,回家開始收拾東西。
明天是最後一天,等泡沫箱寄回一刻,我也要走了。
離婚協議已簽,孩子已死。
陸家,沒有我任何留戀的東西了。
可就在半夜睡熟時,脖子突然劇痛起來,迷糊睜眼,陸庭琛顫著手死盯我。
“蘇諾,你為什麼......為什麼要毀了綰綰的臉!”
什麼意思?我被掐得喘不過氣。
陸庭琛氣得雙眸猩紅,“如果不是綰綰半夜臉上突然疼得厲害,醫生也不會檢查出來你給她用了過敏的藥!”
“蘇諾,你就這麼恨她嗎?!”
大腦裏氧氣漸漸消失,生理性淚水湧出,我忙大吼。
“陸庭琛,我懷著孕!”
男人這才驚覺,手鬆開後,一摞子照片甩我臉上。
“這就是綰綰現在的臉,你讓她怎麼工作,怎麼嫁人!”
眉頭攥得死緊,我自己的醫術什麼水平我最知道。
況且手術室薑綰綰打了麻醉,怎麼可能毀自己的臉。
可當看見照片時,我還是心猛地一顫。
薑綰綰不聽遺囑,本應該一個月後拆繃帶,她提前拆了。
而且......她竟然給自己用了過敏的注射劑!
“陸庭琛,是薑綰綰不聽遺囑啊,你去問任何一個醫生,都是這個結果!”
陸庭琛還想質問我時,急促的視頻鈴聲響起。
陸庭琛接後,臉色驟然發白。
“綰綰!別做傻事!哥哥會治好你的臉的!”
而薑綰綰站在天台上,臉上的傷疤尤為恐怖。
“哥哥,我不怪嫂嫂的,死了就不會疼了吧。”
“不要!綰綰!”
視頻天旋地轉,最後照映的地方是薑綰綰跳樓的慘狀,以及路人驚喊:“有人跳樓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