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庭琛立刻抱起薑綰綰,冷不丁看向我。
“蘇諾,綰綰要是毀容,我不會放過你的。”
薑綰綰哭得梨花帶雨,手還在指著我。
“哥哥,寶寶,嫂嫂肚子上有碎片,會傷了寶寶。”
陸庭琛背影一僵,轉頭看到碎片,立刻慌張起來。
“還不快來人!太太肚子有什麼損失,你們今天都給我滾出港城!”
五六個保姆嚇得上前為我清理碎片,而薑綰綰唇彎了又彎。
冷汗濕透了後背,我死死掐著掌心,忍不住苦笑出聲。
薑綰綰想害死我的孩子。
這是第四次了。
第一次,她把孕婦不能吃的海鮮藏進菜裏逼我吃下,當晚,我被連夜送去洗胃。
陸庭琛得知後,第一次對我冷了臉。
“蘇諾,你是想害死寶寶嗎?海鮮都敢吃!”
我道歉了無數次,每次吃飯都小心翼翼。
第二次,我查到是薑綰綰派人把我綁去黑市穿娃衣,供人侮辱。
第三次,她故意讓工人搬的貨物砸向我肚子。
第四次,就在剛剛,把碎碗片又一次扔向我肚皮。
若是以前,孩子肯定早就保不住了。
可是薑綰綰,我肚子上的是假的肚皮啊。
陸庭琛再次回來時,已經是淩晨3點。
打開書房時,我正在沙發上坐著。
男人眉頭緊皺:“怎麼還不睡?”
忽地想起今天的事,語氣染上一絲嘲諷。
“諾諾,你也會愧疚得睡不著?以後別再惹綰綰了,算是為我們的寶寶積德。”
“醫生說綰綰傷得嚴重,明天你去給她做修複手術。”
喉頭酸澀,我沒答應也沒拒絕,隻看向桌子文件。
“小李送來的,說要今晚簽完。”
陸庭琛拿著妊娠油和兒童書,眉頭又蹙起來。
“我已經三天沒給寶寶做胎教,你最是愛美,妊娠油也要塗。”
喉嚨如被烈火灼燒,一句話都說不出口。
在薑綰綰沒從國外留學回來前,我和陸庭琛本承諾過白頭不相離。
他會像普通情侶一樣不舍得我洗衣服,不舍得我做飯,凡事都要親力親為。
我是個整容醫生,有客人鬧事,也次次頂在我前麵。
他左眼上的刀疤,就是三年前客人鬧事持刀傷人為保護我所留。
可就是這樣寵我入骨的男人,卻親手害死了我們的寶寶。
就在陸庭琛要掀開我衣服時,我突然站起來。
“不用了,我自己抹過了,明天我會去做手術。”
男人意外挑眉,沒多想什麼,轉頭處理文件。
直到看見陸庭琛把離婚協議書簽後,我才放心離開。
無論以前多麼恩愛,我和陸庭琛之間永遠欠著一條人命。
第二天一早,陸庭琛開車送我去醫院進行手術。
進手術室前,他眼圈泛紅,聲線顫抖。
“諾諾,不要再傷害綰綰了,等她手術後,我會給她找個好夫家嫁走,給你安全感,好嗎?”
我失望地看了男人一眼,陸庭琛到頭來還是不信我。
如果他信我,就不會在手術前千叮嚀萬囑咐。
手術過程中,我突然發現薑綰綰臉上的燙傷更加嚴重。
“她的臉怎麼回事?送去醫院的時候不是這樣的。”
旁邊的助手無奈道:“這個病人昨晚上四點突然醒來喝水,又一次燙傷了,她也是真慘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