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情敵爭執時,男友不僅沒有偏袒我,反而當著所有人的麵把咖啡潑在了我身上。
我愣了一秒,然後轉身就走。
當晚,我提了離職。
所有人都很震驚,因為我和周予安青梅竹馬,我喜歡了他整整十二年。
為了追他,甚至放棄大廠選擇他所在的小公司。
離開的那天,他不解的問:「至於嗎?就因為我潑了你一杯咖啡?」
我頭也沒回,「對,就因為你潑了我一杯咖啡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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被周予安潑了一臉咖啡的時候,我沒有躲。
冰涼的液體順著衣服往下滴。
他的力道太大,咖啡潑在我的臉上,發出一聲悶響。
皮膚瞬間泛起一片紅,火辣辣的疼沿著神經竄上來。
我愣愣地抬頭。
我的男友周予安,在我和同事據理力爭的時候,當著整個會議室的人,讓我閉嘴。
隻是因為我的不服氣,他毫不猶豫地把手邊的咖啡潑向我。
看到我滿身狼狽。
他的指尖停在半空,似乎自己也怔了一瞬,但下一秒就被更深的煩躁取代。
「林初夏,你非要在這時候胡攪蠻纏?」
投影儀的藍光映在他緊繃的下頜線上,顯得格外冷漠。
有人開始竊竊私語,有人低頭假裝翻文件。
薑晚晴慢悠悠地合上筆記本,輕笑了一聲:「周總,對小姑娘別這麼凶嘛,你看看,小姑娘都被你嚇傻了。」
這句話像往烈火上澆油。
周予安突然抄起文件夾砸在桌上。
「砰」的一聲震得所有人一顫。
他盯著我,麵無表情地說:「這裏是公司,不是你家,公私不分的人沒資格待在這個項目組!這隻是一次警告,再有下一次,你直接走人。」
會議室死寂一片。
我摸著自己濕漉漉的臉,突然覺得特別可笑。
十二年了。
我和周予安從小一起長大,我喜歡了他整整十二年。
他嫌我幼稚,嫌我感情用事。
可這是他第一次在大庭廣眾之下羞辱我。
我眼眶發燙。
會議室裏的哄笑聲像潮水般湧來,同事們交頭接耳。
薑晚晴倚在周予安身邊,紅唇勾起勝利的弧度。
我再也忍受不了,轉身離開會議室。
我不知道去哪裏,但我不想上班了,更不想留下來麵對薑晚晴和周予安。
寫字樓外的陽光刺得眼睛生疼。
玻璃門上映出我狼狽的身影,還有被咖啡液暈花的妝容。
我去了便利店,買了包濕巾和口罩。
收銀員小姑娘看著我狼狽的樣子,偷偷多塞了兩顆草莓糖。
「小姐姐,吃點甜的。」她小聲說,「這世上沒什麼過不去的坎。」
我攥著糖紙站在垃圾桶旁,突然想起六歲那年第一次上學時。
周予安也是這樣,將一顆草莓糖塞進我手心,哄著我說他會陪我一起上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