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到張嬸欲言又止,厲梔不解地說:“有什麼不妥嗎?”
張嬸連連擺手,慌張地解釋:“沒什麼,我隻是沒見過這麼好看的項鏈。”
其實她見過,就在三樓的禁室裏。
是蕭令琛送給林書恩的定情信物,款式也一模一樣。
厲梔將項鏈遞給張嬸:“幫我戴上吧。”
清新的綠與她雪白的肌膚相輔相成,顯得整個人優雅又迷人。
悄無聲息出現的蕭令琛站在門口,怒視道:“扔了!”
連這的住址都敢說,還敢讓傅山嶼找上門。
她真是活膩了!
厲梔並未理會他的話,自顧自地說著:“我覺得挺好看的。”
窗外,傅山嶼捧著一大束弗洛伊德,明目張膽地示愛。
蕭令琛不想臟了眼睛,一把拉上窗簾,向一旁的張嬸吩咐道:“你先出去,我和她有話說。”
厲梔不想和他糾纏。
沒想到剛走幾步,腰間就橫過一雙手臂,蕭令琛將她攔腰抱起放到書桌上。
他摩挲著厲梔脖間上的項鏈,再次警告:“我不想說第二遍。”
“我連收禮物的權利都沒有?”
剛說完沒幾秒,她的手被蕭令琛按在桌沿,溫熱的呼吸也順勢而下,停在脖頸間。
“那就別怪我。”
蕭令琛低沉的聲音籠罩在耳邊。
緊接著,他的唇覆在項鏈上,隨之而來的是酥酥麻麻的啃咬。
厲梔想推開他,可被禁錮的手怎麼也使不上力氣。
窗簾被風吹起來時,蕭令琛故意將頭抵在厲梔的脖頸間,冷眼看向樓下的傅山嶼。
他越界了。
隻要厲梔還是他的替身一天,其他人最好避而遠之。
達到目的的蕭令琛拉開距離,對上厲梔的視線:“你的小情人看到了。”
厲梔轉頭看向窗外,樓下早已沒了傅山嶼的身影。
她的眼底劃過一抹暗色:“你滿意了?”
厲梔拉起衣袖,用力地擦著他留下的痕跡,全然不顧皮膚傳來的刺疼。
就這麼嫌棄?
蕭令琛一陣惱怒,抓住她的手腕出聲譏諷:“都被睡過了,現在,你該慶幸的是我不嫌棄你。”
聽到這句話,厲梔心裏猛地一緊。
他沒這個資格說這些話。
厲梔燦然一笑,直視他的眼睛:“能找到年輕體力好的,是我的本事。”
蕭令琛不由分說拽著她來到三樓,猛地關上門:“連自己的本分都不知道,替身就該在正主麵前悔過。”
禁室裏全是關於林書恩的痕跡,畫像、旗袍、鋼琴......
她的照片刺入厲梔眼中。
怪不得會選擇自己,如此相像,連整容都省了。
“厲小姐。”
不知何時,張嬸打開了禁室,來到她的身旁。
“蕭總不是這樣絕情的人,他是有苦衷的,他......”
張嬸還沒說完,就被厲梔截住了話頭:“苦衷?有苦衷就可以不把我當人看?”
張嬸凝視著厲梔,回想起和這女人第一次見麵的情景。
她看得出來,厲梔不是個絕情的人。
張嬸拿起一張合照,擦拭著上麵的灰塵:“他們在一起了兩年,可就在訂婚前,林小姐出了車禍。”
聽完故事,厲梔緩緩開口:“難道這樣就值得我原諒嗎?”
張嬸搖頭否認:“但值得同情。”
琴譜的邊角微卷,可見時常有人翻閱,上麵還有密密麻麻的筆記,全出自一個人——蕭令琛。
厲梔唇角微不可見的勾起,自嘲一笑:“你說錯了,我並不是什麼聖母,他和林書恩無論發生什麼,都與我無關。”
以後,也與她無關。
張嬸不再勸說,拿出蕭令琛臨走前交給她的禮盒:“這是蕭總為你準備的生日禮物,晚點他會來接你。”
提前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