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名警察很快到達了快遞站。
我被帶到快遞站的一個角落,詳細說了自己從進來到取走快遞離開的整個過程。
“警察同誌,我隻拿了自己的小包裹,絕對沒有觸碰過任何其他人的快遞,你們可以去去查快遞站所有的監控錄像,特別是李大強說壞掉的那個!”
“江小姐,你也別太著急上火,事情總會水落石出的。”
警察安撫我情緒的時候,我看到另一邊的李大強擺出一副十足無辜的嘴臉。
“警察同誌,您看,監控記錄確實隻有江小姐一個人在那段時間出入過那個貨架區域啊。”
“那個最關鍵的監控探頭,前兩天短路燒壞了,還沒來得及找人修。這事兒鬧的,我也挺過意不去的。”
他甚至還假惺惺地朝我的方向看了一眼,帶著幾分“同情”和“安慰”的語氣。
我聽得牙根癢癢,恨不得衝過去撕爛他那張虛偽的臉!
現在看來,這錄取通知書不翼而飛,絕對和他脫不了幹係!
他越是這樣撇清自己,就越說明他心裏有鬼。
而蘇蘇的母親,則抓住了警察這根“救命稻草”,對著警察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訴著女兒的艱辛與不易,控訴著我的惡毒行徑。
她的哭聲淒厲而絕望,引得周圍不少人也跟著唏噓歎息,看向我的眼神更加鄙夷。
警察在聽完各方陳述後,再次仔細檢查了李大強所說的那個“壞掉的監控”。
“這個監控探頭的線路確實有問題,目前無法讀取任何數據。”
我的心,瞬間沉到了穀底。
在沒有直接證據證明我的清白,也無法直接排除我嫌疑的兩難境地下,警方最終隻得將相關情況記錄在案。
“目前情況來看,證據不足。我們建議你們雙方先行調解。如果調解不成,可以通過法律途徑解決。”
“調解?怎麼調解?難道要我承認我沒做過的事情嗎?!”我幾乎是吼出來的。
這番“中立”和“建議調解”的說辭,更像是一種變相的和稀泥,我感到前所未有的無力和絕望。
警察離開後,圍攏在快遞站周圍的人群也漸漸散去。
快遞站裏隻剩下我和蘇蘇一家,以及李大強。
我清晰地捕捉到李大強嘴角那抹一閃而過的得意笑容。
他贏了。
失魂落魄地走出快遞站,陽光刺得我流淚。
這件事,絕不會就這麼算了!
我一定要想辦法洗清自己的嫌疑。
可就在我努力尋找證據的時候,法院的傳票到了。
快遞小哥將文件遞給我:“江遇寧女士,這裏有您的一封法院專遞,請簽收。”
我的手不受控製地顫抖起來,接過那個信封。
打開後最上麵一張赫然印著五個大字——民事起訴狀。
上麵寫著讓我賠償二百萬!
我幾乎喘不過氣來,眼前一陣發黑,雙腿發軟,險些栽倒在地。
他們竟然真的告了我,還要我賠償二百萬。
太荒唐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