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是下人用的衛生間,裏麵充斥著殘餘汙垢,還有著奇怪的尿騷味。
她在裏麵不停的幹嘔,喉嚨酸澀難受,膽汁快要嘔出來。
老鼠藏在拖布杆後麵,時不時探頭,傳來吱吱的叫聲。
“硯詞,你讓我出去,這裏有老鼠,求求你放我出去!”
她雙手用力的拍打著衛生間的玻璃門,試圖想要撞開。
紅腫的胳膊使不上力氣,她絕望的用腳拚命的踹門。
謝硯詞眉頭狂跳,想要起身,被身後的女人拽住衣擺。
“阿硯,這頓飯怕是不能吃了,我們出去散心好不好?”蘇以沫故意甩著頭發,發絲傳來一陣若有若無的香氣。
他像是七魂勾掉了三魄,沒有多想,便跟著她離開了別墅。
一連三天,他才回來。
直到他回來取文件,路過衛生間時,裏麵呼聲愈發變得微弱,謝硯詞身子僵住,終於想起來被關在房間裏麵的她。
“你......你難道沒長嘴嗎,不會喊來下人給你開門嗎!”
他眼眸中劃過一絲擔心,全然忘記了內衣這回事,抱起渾身臟汙的她,匆忙來到醫院。
這麼溫暖的胸膛,她似乎很久都沒有感受過了。
白清顏神誌已然變得不清,眼神朦朧的任由他帶著自己做檢查。
再次醒來時,謝硯詞正坐在自己身旁,握著她手指。
“我不知道你身體狀況這樣差......醫生說你之前身體經過冷水浸泡,身體受寒,可能今後沒有生育能力了。”
病床上的人兒瞳孔猛的放大,時間像是在此刻般暫停,清晰的聽見她心頭的恐慌。
“清顏,我會加倍對你好的,以沫的孩子,就是你的孩子,將來我讓她認你做幹媽。”
可她不需要了。
“真不是我推的她。”
謝硯詞沒想到她會說出這句話,心底泛起絲疑問,可還沒等回答,秘書敲門而入,趴在他耳邊說了什麼。
“以沫肚子不舒服,孩子得有個爸爸,我很快回來。”
他起身,衣擺被人拽住。
“你......”
“白清顏,不要鬧了,我說回來,就會回來。”
謝硯詞的眸子染上層陰雲,掰開了她的手指,沒有再回頭。
她自嘲的笑了笑,目送他離開。
其實,她想問謝硯詞,你有沒有相信過我。
如今看來,都不重要了。
隻要是和她有關的事情,謝硯詞都會第一時間趕過去,從不給自己任何機會。
白清顏渾身酸痛,微弱的呼喊著護士,可沒想打推開門的,卻是謝母。
輕飄飄的扔出張支票,甩在她肩頭。
“五百萬,對你來講算是天文數字了吧?拿著錢滾蛋,離開我兒子。”
“誰生出孫子,才有資格做我謝家的兒媳,你出局了。”
白清顏蒼白的彎起嘴角,並沒有接過支票。
換做之前,她肯定心比天高的說自己的愛更值錢,可如今,她想要離開謝家,嫁給霍川安身立命,除了恢複記者的身份之外,還要有筆支撐她度過難關的資金。
“這筆錢,我收下了,其實我讓阿硯簽下了離婚協議,隻不過生效時間還剩二十天。”
“如果,您有手段能縮短時間的話......”
謝母眼神中閃過一抹嘲諷之色,自信的伸出手,“五天,我就能讓你拿到離婚證。”
“離開我兒子,越遠越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