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謝先生,你真的要把唯一的救生圈給蘇小姐嗎!夫人可是懷著你的孩子啊!”
謝硯詞冷著臉扯過救生圈,不顧生命危險套在蘇以沫頭上,眼神柔情似水,“如果不是白清顏把生日宴訂在海上,會出現這種事情嗎?”
“辦事不力,就該長長記性,她不是經常去學遊泳嗎,正好看學習成果怎麼樣!”
冰冷的雨水砸在身上,白清顏全身發抖,在管家為難的目光下,眼看著謝硯詞和蘇以沫坐上了急救快艇。
三人穿戴整齊,頭也沒回的離開了郵輪。
她隻能靠自己。
撥通了謝硯詞死對頭的電話。
“你贏了,救我回去,我就離開他,和你在一起。”
對方輕笑,在耳邊又說了什麼,隻是還沒等她聽清,船艙突然從中間應聲斷裂,她雙腿打滑,撲通墜入海底。
海水鑽入口鼻,嗆的她五臟六腑窒息般的疼。
她才上了不過兩節遊泳課,就連基礎還沒有掌握,雨水和海水混在一起,小腹脹痛的厲害。
右腿一陣痙攣,她眼前花白,徹底放棄了掙紮,失去意識。
一道修長的身影緊隨其後,跳入海麵將她攬入懷裏,打撈了上來。
等到白清顏再次恢複意識時,人已經躺在了醫院裏。
“你是不是瘋了!我說過這船被蘇以沫動了手腳,讓你離開船艙,你偏不信!如果不是我趕到,你就死了,知不知道!”
白清顏默默咬著嘴角,流下行清淚。
這一次,她終於看清了謝硯詞。
五年的婚姻,或許該結束了。
“你救了我,我會和他離婚的。”她起身喊來大夫,預約了流產手術。
虛弱的由霍川攙扶她走進手術室。
全部結束後,已是黑夜。
“我隻能送你到這裏了,有事聯係我。”
霍川輕柔的幫她解開安全帶,語氣頓了頓,“沒事的話,也要聯係我。”
白清顏聲音悶悶的,嗯了聲後,目送他開車離開。
墜海和流產用盡了她全部的力氣,虛弱的靠在路燈旁休息。
“哼,我說你為什麼遲遲不回來,原來背著我和別的男人約會去了。”謝硯詞臉色驟然一沉,緊抓著她手腕,扯著扔到了別墅床上。
白清顏疼得悶哼,來不及反抗,重重撞在床沿,下半身再次滲出血。
他愣住,指尖狂顫。
“你......”
她虛弱彎起嘴角,臉色比白紙還透明三分,“拖你的福,海水太涼,流產了。”
謝硯詞腦海裏嗡的一聲,整個人幾乎要站不穩,不就是在海水裏麵泡了一會,怎麼會流產?
他剛想要伸出手去攙扶她,就聽見白清顏淡漠如水的聲音。
“硯詞,我們離婚吧。”
白清顏早就過夠了這樣的生活,自從蘇以沫和他老公離婚後,謝硯詞就以好友的名義接她來到了別墅。
名義上是朋友,實則,就是他包養的金絲雀。
最初還會做樣子,後來每周六天的時間都會住在蘇以沫的房間裏,周天也會以各種不同名義裝出差,兩人出去開房找刺激。
所有人都知道,白清顏這個謝家夫人,名存實亡。
兩女侍一夫的日子,她過夠了。
謝硯詞挽留的話哽在嘴邊,慌張的想要攙扶她起來。
可在看見手機傳來的郵箱照片後,氣場驟然冷了下來。
譏諷冷哼,“白清顏,恐怕,你急著離開我,是為了他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