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誰讓你和霍川有聯係的?你難道不清楚,他是我的死對頭,處處和我作對嗎!”
謝硯詞眼尾猩紅,眸子閃爍著陰狠的光芒。
“我看,你這個孩子也不是我的吧!”
白清顏身上還沒有幹透,全身都在發抖,還以為自己聽錯了。
“阿硯,你這兩個月都不在清顏房裏,或許這個孩子......”蘇以沫緩緩從背後出現,挽起他的胳膊,意味深長的說道。
白清顏被氣的狂顫,麵對審視的眼神,絲毫不畏懼的迎了上去。
“你要是不相信我,完全可以去調取檔案——”
“我自然會去。”
她愣住,沒想到謝硯詞如此決絕。
身體僵直著,看著二人離開。
不知過了多久,老管家帶著仆人敲開門,拿著藥箱為她上藥。
“其實,謝先生還是很擔心夫人的,後來我們折返,沒有找到您的身影,先生差點要跳海,找來了不少搜救隊伍。”
白清顏沒出聲,望著牆麵謝硯詞和蘇以沫的自拍照。
他若是真的在乎自己,就不會將他們的照片掛在她的臥室了。
如今自己身體虛弱,管家是她唯一能信任的人。
兩人耳語了一番,沒過多久,他便拿著兩張紙交在她手裏。
蘇以沫一腳踹開門,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。
“嘖,白夫人,不對,白小姐,你倒還真是命大,都墜海了還能活下來。”
白清顏身子繃得僵直,不知道她又要做什麼。
五天前她說要打獵,把自己騙進圍欄場,險些沒被藏獒咬傷。
三天前,她說要吃新鮮熱乎的榴蓮酥,強迫謝硯詞讓她去買,淋了個濕透,燒了整整兩日。
疲憊的身子讓她實在承受不起其他的傷害了。
“你難道還看不清局勢嗎?阿硯早就不愛你了,他恨不得把我捧在手心裏寵,就連這個,他都給了我。”
蘇以沫得意的抬起手腕,無名指戴著他們的婚禮戒指。
是謝硯詞專程找來國際工匠定製的莫比烏斯環,寓意永不停止的愛。
手腕上,更是掛著翡翠玉鐲。
代表著謝家兒媳的身份。
所有的一切都在告訴她,謝硯詞早就歸屬她人。
白清顏喉嚨裏湧上一股腥甜氣,硬生生又咽了下去。
拿出了離婚協議,交在她手裏。
“求你,幫我遞給他。隻有你給的文件,他才會不仔細的檢查簽字。”
蘇以沫愣了一瞬,不知道她耍什麼把戲,可在看見離婚協議四個大字後,心底又瞬間樂開了花。
“如果讓我知道,這是你在作秀,別怪我不客氣!”
她接過文件,又來到書房找了購房合同,一同交給了謝硯詞。
白清顏順著門縫望去,他果然不假思索的簽字,將頭埋在她脖頸,兩人順勢關上了房門。
文件被扔了出來。
謝硯詞的簽名龍飛鳳舞,急不可耐。
她收好協議,將身份信息發給了霍川,讓他一並注銷。
離婚證到手的那一刻,離開謝家,從頭開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