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心珠就覺得手臂傳來火辣辣的灼傷感,劇烈的疼痛讓她臉色都痛苦猙獰了起來。
看到她不小心被硫酸潑到,裴玄安眉頭跟著緊皺了起來。
“陸心珠,你怎麼樣了?”
這時陸夏裝作一副痛苦的模樣,“裴少,我的手也好疼,可能剛才無意間被硫酸濺到了。”
裴玄安的注意力立馬轉移到陸夏身上,他神色透著幾分緊張,“我送你到醫院。”
臨走前,他還看了滿臉痛苦的陸心珠一眼,“這完全是你在咎由自取,怪不得別人。”
陸心珠從醫院裏出來後,天色已經很晚了。
醫生說她手臂大片區域被硫酸腐蝕,傷勢很嚴重,傷口治好後大概率也會留疤。
她回到別墅後,才知道她父親已經提前出院。
她父親派人查看娛樂會所的監控,知道她被陸夏設計潑硫酸的事情。
“陸夏,你給我跪下。”
陸夏一臉懼意地下跪。
父親就拿出一條又長又結實的鞭子,一鞭鞭落在陸夏的身上。
陸夏疼得發出痛苦的慘叫聲。
“我這人最痛恨的就是這種下三濫的手段,你跟你那個媽一個德行,什麼陰險手段都用上了,你千不該萬不該就不該動心珠”
他又狠狠鞭打了她好多下,直到陸夏衣裳都被鮮血染紅,身體搖搖欲墜,他才將手裏頭的鞭子扔到地板上。
他怒氣衝衝道,“如果你再敢越界,敢傷害心珠,我會直接將你趕出家門,一分錢你都撈不著。”
半夜時,陸夏渾身是傷,跑去裴玄安的住所找他。
她臉色慘白,哭得梨花帶雨,“陸少,因為我姐手臂受了點傷,我爸就對我用家法,從小到大,我在陸家過得如履薄冰,當初我爸對我媽用強的,但事後他又不負責,我媽含恨自殺後,他才覺得慚愧,將我帶進陸家。
進陸家後,我吃穿用度就跟傭人一樣,姐姐卻享受百般寵愛,陸家的財產都是她的,我也沒有份。
我跟我姐都是陸家的女兒,為什麼我要遭受這種不公平的對待。”
她滿腔怒火控訴了一頓後,整個人就暈倒了過去。
裴玄安將她抱在懷裏,眸底閃爍著幾分心疼和憤怒的芒光。
醫院裏。
陸心珠焦灼不已詢問著護士,“李醫生呢,他是我爸的主治醫生,他現在在哪裏。”
父親對陸夏用完家法,由於他情緒過於激動,突發腦溢血,此時他身體情況很危險。
護士連忙說著,“李醫生就在隔壁病房,他被裴玄安喊走了,正處理他女朋友的傷勢。”
裴玄安的女朋友?難道是在說陸夏嗎?
她來到隔壁病房,就見陸夏臉色蒼白躺在床上,裴玄安滿臉焦灼站在身側。
“李醫生,我父親突發腦溢血,請你過去看看。”
“好。”李醫生應著。
裴玄安嗓音冰冷,“等等。”
陸心珠不解看向裴玄安。
他沉聲道,“你先給陸夏看,她正在發高燒,傷口發炎得厲害。”
她根本沒想到他會在這種節骨眼上,跟她爭李醫生。
她聲音透著幾分憤怒,“裴玄安,李醫生是我爸的主治醫生,他突發腦溢血,病情嚴重,眼下時間就是生命,不能有半點拖延。”
裴玄安不為所動,“這所醫院是我家的,我有優先使用權。”
“這......”李醫生開始犯難了。
陸心珠忍不住哽咽,“裴玄安,他是我父親,是我最重要的人,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。”
裴玄安神色冰冷,“要不是你背地裏拉攏你父親,讓他對陸夏動用家法,陸夏也不會躺在這不醒人事。
你父親腦溢血沒準就是你騙人的手段,你連醫生資源都要跟陸夏搶,你怎麼會這麼陰險歹毒。”
陸心珠解釋著,“我真的沒有騙你,陸夏她隻是輕傷,讓李醫生先救救我爸吧。”
“嗬,輕傷,疼又不在你身上。”
“你到底要怎麼樣,才肯放人。”
裴玄安眸光微暗,一時沉默。
陸心珠想到父親的病情刻不容緩,情急之下,她說著,“裴玄安,其實救你的人是......”
這時護士急匆匆跑過來,“李醫生,隔壁的病人腦溢血嚴重,他的心跳忽然格外薄弱,恐怕要不行了。”
陸心珠聽後,心臟像是被一隻手給緊緊揪著般,疼得厲害。
裴玄安神色劃過錯愕,“陸心珠,我真的不知道......”
她臉色冰冷打斷他的話,“裴玄安,收起你那假惺惺的模樣,你一定會後悔今天對我做的一切。”
話落,她就跟著李醫生急匆匆離開。
裴玄安眸色幽暗,後悔嗎,他字典裏就沒有這個詞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