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心珠眼圈就忍不住發酸。
他一直都是這樣,他寧願相信一個外人,也不願意相信她。
很快她就想明白了,“陸夏,你跟她是一夥的。”
陸夏仿佛受到很大的冤枉般,滿臉委屈,“姐,你怎麼能這樣想我,你為了在裴少麵前保留好印象,就想對我栽贓陷害?”
傭人出聲維護著,“大小姐,你別隨意冤枉好人,二小姐她待人一向心善,平時你對她百般苛刻就算了,請你別再傷害她。”
看著她們兩人一唱一和,她胸口的怒火在瘋狂翻湧。
陸夏還想說點什麼,陸心珠直接抬手往她臉上揮了過去,“閉嘴,吵死了。”
但她揮過去的手很快被裴玄安握住,他還無情推了她一推。
陸心珠身形不穩,往地上狠狠摔下去。
她的後背無意間撞到尖銳的桌角,劇烈的疼痛感一下子席卷她的全身。
她抬眸看見裴玄安將陸夏緊緊護在懷裏的模樣,心冷得發顫。
陸夏眸底盡是驚慌和害怕,“裴少,我不想繼續待在這,你帶著我離開吧。”
裴玄安冷冷掃了陸心珠一眼,緊接著他帶著陸夏離開。
等陸心珠疼痛稍緩,站直身軀時,就見傭人早就消失得無影無蹤。
她調查後才知道這個傭人憑空冒出來,她根本不是別墅裏的傭人。
這顯然是陸夏故意設計這一出。
她很早就知道她心術不正,但以往她耍的都是一些小手段,她就沒管。
如若她敢觸碰她的底線,她絕對不會再對她容忍。
晚上,陸心珠參加了一個朋友聚會。
她走進包廂裏,就見裴玄安神色微冷,身軀欣長筆挺坐在沙發的位置上,幽暗的燈光將他凜冽的五官輪廓顯得溫和了幾分。
她有幾分意外,沒想到他竟然也在。
要是早知道他也在,她肯定不會赴約。
裴玄安那些狐朋狗友又開始了調侃,“陸心珠,你又偷偷跟過來了啊。”
“既然你這麼怕裴少被別的女人纏住,不如早點叫你爸來下聘,這樣裴少就是你的,他就跑不了。”
話音剛落,場上就傳來一陣哄笑。
裴玄安沒有製止的意思,他薄唇微抿。
其實他大可以拒絕這門婚事,但他偏偏為了陸夏百般隱忍,不惜犧牲自己的幸福,選擇娶她。
他對陸夏到底得多愛,才能做到這種地步。
這時陸夏忽然走進包廂裏,她神色略帶幾分驚訝,“裴少,姐,你們都在啊,我跟朋友有約,不小心走錯包廂了,這裏明顯更加熱鬧,你們不會介意多我一人吧。”
她雙眸透著幾分期待,“裴少,可以嗎。”
“嗯。”裴玄安自然沒有拒絕。
陸夏嘴角忍不住微揚了幾分,她主動坐在裴玄安身側的位置。
裴玄安朋友出聲說著,“你就是陸夏,陸心珠的妹妹吧,既然你都來了,捧個場,陪我喝一杯。”
還沒等陸夏發話,裴玄安嗓音低沉道,“她不會喝酒。”
緊接著他招呼了服務生,讓他拿了一杯牛奶過來,並擺在陸夏桌前的位置。
他這貼心的舉動,讓場上的人都忍不住驚訝,他們都看出他對陸夏很不同。
陸心珠自然也看在眼裏。
她以前覺得他就是一塊硬邦邦的木頭,不解風情,現在想想是她想多了,隻是他不想對她用心罷了。
她胸口忽然泛起一抹酸脹和鬱悶,她拿起桌麵上一杯酒喝了起來。
她喝了大概有四五杯,就想上洗手間。
等她從洗手間走出來,就碰到了陸夏。
“姐,你剛才在包廂裏也看到了,裴少對我可真寶貝啊,他半滴酒都不讓我沾,還特意讓服務員幫我準備一杯牛奶,你說他這到底是什麼意思?”
陸心珠知道她特意跑過來跟她炫耀,但她覺得很無聊,不想搭理她。
見她不為所動,陸夏神色透著幾分不滿。
“姐,你不是最愛裴玄安嗎,要不我幫你測試他心裏愛的人到底是誰吧。”
陸心珠不屑道,“我沒那麼無聊,陪你做這種測試。”
陸夏有意激怒,“我看你這是怕了吧。”
這時她就聽到不遠處傳來一陣皮鞋踩踏地板的腳步聲。
陸夏立馬從口袋拿出提前準備好的一瓶硫酸,然後塞到陸心珠的手裏。
她聲音透著痛苦和恐懼,“姐,就算你對我如何不滿,也不能拿硫酸毀我容啊。”
裴玄安聽到陸夏的慘叫聲,急匆匆趕過來,“發生什麼事情?”
陸夏露出一副害怕的模樣鑽進裴玄安的懷裏,“裴少,救命啊,我姐想拿硫酸潑我,想讓我毀容。”
裴玄安嗓音冰冷到極點,“陸心珠,你用硫酸傷害別人也就算了,陸夏她可是你妹妹。”
“裴少,可能是你幫我把酒換成了牛奶,姐姐就吃醋了。”
陸心珠看著陸夏這番自導自演,嘴角泛起一抹無語的笑意。
她憤怒的目光看向他那邊,“裴玄安,是不是她說什麼你都信?她說我殺人縱火,你也信?”
裴玄安嗓音盡顯薄涼,“證據都擺在眼前,你還想狡辯?”
接著他伸手奪過陸心珠手裏的那瓶硫酸,陸夏故意往他身體輕輕一撞。
他手中的那瓶硫酸就脫手了,硫酸徑直潑向了陸心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