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別人帶過的二手貨而已,我還嫌臟呢!”
“你可真是不可理喻,看來是我之前對你太縱容了。”
我努力站起來,想要維持自己最後的一絲體麵。
“變了的不是我,我們分手吧!”
林澤熙卻站起身,輕而易舉地將我推倒在床上。
他不屑地看著我。
“真麻煩,好了,我讓小蕊把那對鑽石還回來總行了吧?”
他捏住了我的手腕,將我從酒店拉了出來。
“既然你這麼在意這個訂婚儀式,那我們就提前彩排一下。”
我被他粗魯地塞上了車。
看著熟悉的路線,我渾身止不住顫抖。
這是去會所的路。
每次,他都會把我帶到那裏,跟其他人一起折磨我。
不顧我的掙紮,他把我扔到最大的那個房間,就自顧自地趕去迎接他耍脾氣的小師妹。
我看著身後那張大床,手腳顫抖地躲到了角落裏。
外麵時不時地傳來蔣蕊的嬌笑聲。
他們在隔壁盡享歡愉。
我在擔驚受怕中熬了一整夜。
天剛剛亮,渾身慵懶,滿是歡愛痕跡的蔣蕊,就端著一杯咖啡出現我的眼前。
“雪晴姐姐可真任性,這張床你睡了那麼多次,怎麼突然睡不慣了?”
“對了,我聽說你在找那兩枚鑽石?可是,我已經把它鑲在了我家馬桶裏,跟你一樣,臟得很呢!”
我已經頭暈目眩,不想跟她廢話,踉蹌著想要離開。
可她卻猛地撲了過來,咖啡杯落地,她自己撞到了牆上。
“啊!不要殺我,我錯了,我再也不敢了!”
她的額頭微微泛紅,深色的咖啡液恰好落在她睡裙上。
身後突然有人把我拽到了一旁,後腦差點撞在茶幾上。
“你怎麼敢的?”
林澤熙像是看仇人一樣瞪著我,“滾過來給小蕊道歉!”
我深吸了一口氣,扶著自己的腰一步步地走向門口。
被氣瘋了的林澤熙順手就扔過來一個玻璃擺件,正好砸中了我的頭。
鮮血,落在了白色的衣服上。
他似乎清醒了些,猶豫著想要來查看我的情況。
“嗚嗚嗚,師兄,我好疼啊!”
蔣蕊捧著自己的頭,哭得淒淒慘慘。
林澤熙抿了抿唇,把人抱在懷裏。
“小蕊傷到頭了,耽誤不得。”
我摸了摸自己腦後的傷,忍著一陣陣的眩暈。
“重?有我重嗎?”
“林澤熙,你為了她,是想殺了我嗎?”
他似乎想要否認,但卻還是轉身離開了。
我被困在了會所裏,傷口都隻是草草包紮了一下。
不知過了多久,蔣蕊才一臉得意地走了進來。
她頭上包著一圈白色的紗布,故意露出了自己手指上的鑽戒。
“這顆鑽石,熟悉嗎?”
“師兄說了,隻有像我這樣純潔的人才值得這麼好的鑽石。”
我已經頭暈目眩,根本站不起來。
她走過來,強行給我灌下了一整瓶的紅酒。
我拚命吐了出去,卻還是喝下去一小半。
“讓你敬酒不吃吃罰酒。”
“好好地讓我的人把你訓成母狗不好嗎?今晚上來的人,可不會對你留手。”
她居高臨下地看著我。
“我會看著你徹底崩潰。”
會所裏的人都離開後,我艱難地拿出藏在衣服裏的手機。
給對麵的人發了一條信息,我錄下了一條視頻,並且設了定時。
落地窗前,恰好能聽到悠揚的音樂。
林澤熙拿著戒指盒,穿好了禮服在外麵的草坪上的等待。
但直到日落,他依舊沒看到我的蹤影。
他剛想詢問發生了什麼事,結果,助理就火急火燎地衝了過來。
“林先生你快看看吧!有人在網上發了視頻,你已經被罵瘋了!”
林澤熙不悅地嗬斥,“胡說八道!我又沒做錯什麼!”
“再說,我對尹雪晴仁至義盡,我的一切都是我自己爭取的......”
可話音未落,就聽到了會所那邊傳來的一聲尖叫。
“尹雪晴跳樓自殺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