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我剛按上,就被人死死捂住了口鼻。
“沒事,剛才是2床的病人開了個玩笑而已,你們不用管她。”
蔣蕊笑著掛斷了護士的詢問,兩人手挽著手離開。
我眼前一陣陣發黑,身下的被褥已經被血浸透,卻無人理會。
昏過去之前,我努力翻身,摔下了床。
意識模糊間,有人叫我的名字。
眼皮很重,但我還活著。
查房的小護士看到我,無比慶幸。
“幸好止血及時,不然你可就真的危險了。”
“那麼大的撕裂傷,你可真能忍。”
我咬了咬唇,問她。
“是誰救了我?”
或許是林澤熙?
我嘲笑著自己的天真,居然還以為他會回頭。
“他說以後你會知道的。”
小護士搖了搖頭,“真是一個奇怪的人。”
“不過,剛才有位林先生打聽過你的情況,好像是陪女朋友來看腳踝的,嘖嘖,兩個人真恩愛!”
我聽著小護士的感歎,心裏最後一絲期待也斷了。
“麻煩你幫我找一找我的電話。”
小護士把我推出去的時候,恰好撞見了去拿藥的林澤熙。
他下意識縮了縮脖子,視線飄忽。
“小蕊她一個人舉目無親,不像你,一直有我照顧。”
“我隻是不希望看到她一個人太辛苦,你應該能理解我的,對嗎?”
“等下我就回去陪你,別鬧。”
我無力地勾了勾唇角。
“你能替我也取一次藥嗎?”
他卻吞吞吐吐回答。
“可是小蕊那邊還著急上藥......”
“那等下呢?我也需要換藥。”
他有些不耐煩地看著我。
“你能不能乖一點?你不是一直都很獨立嗎?”
我輕歎了口氣,心裏竟然一點也沒覺得失望。
林澤熙還要繼續指責我,但在這時,恰好有人喊他。
他麵色微變,來不及解釋就與我擦肩而過。
我以最快的速度出院,卻在路過我們預定的訂婚酒店的時候停下了腳步。
酒店已經提前布置好了。
可外麵的易拉寶上麵,卻不是我的照片。
我一眼就認出來那是蔣蕊!
宴會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精心設計的。
可現在,照片掛的是他們的婚紗照。
香檳色的主題,卻被改成了粉色的夢幻主題。
我忙不迭去找休息室裏,爸媽留給我的那對婚戒。
卻發現被人扔到了垃圾桶。
甚至上麵的鑽石都被偷走了,素圈也都被剪斷!
我渾身顫抖地捧著被毀掉的鑽戒,失聲痛哭。
這是父母留給我的遺物,也是他們曾經的婚戒。
是林澤熙說,我們一定像爸媽那樣恩愛,所以我才舍得把戒指拿出來用。
休息室裏還有被撕碎的絲襪,就連我的禮服上也被沾上了不明的汙漬。
我憤怒地把所有布置都用刀劃得稀爛,直到身體再也繃不住,暈了過去。
從酒店的房間裏醒來,看到的就是林澤熙那張心虛的臉。
手心被緊攥的戒指劃得傷痕累累,紅著眼睛等著他。
“你身體不好,所以我就讓小蕊替你走個過場。”
“不過就是一對破戒指,我再賠你一對更貴的行不行?”
“這個,就當作是給小蕊的酬勞。”
我聲嘶力竭地怒吼。
“那是我父母的遺物!是他們對我的祝福!”
林澤熙不耐煩地反駁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