薑思柔故作驚恐地張開紅唇,“清朗,阿城,我記得林叔叔說庫房丟了傳家寶。”
“不會就是被安安姐抵押的這個吧!難不成這玉牌是偷的......”
沈清朗立即捏住女兒手腕,聲音陰冷,
“林家家訓,偷竊者剁一指以儆效尤!”
匕首的寒光一閃,女兒的小指上已經滲出血絲。
“林歲安,你選左手還是右手?”
女兒唇色煞白,打開手鏈上的吊墜。
照片上,幼年的女兒脖頸間正戴著這枚玉牌。
“五歲生日時,媽媽就把這枚玉牌給了我......”
顧承眉心緊蹙,把吊墜用力拽下,“不可能!”
女兒眼圈紅腫,忍著淚看向他,“怎麼不可能?!”
“你們早就和薑思柔勾搭上了,媽媽在國外音信全無時,你們更是變本加厲。”
“不僅設套害我買下廢石,還想奪走林氏!”
“你和沈清朗趁我醉酒應酬時,偷溜進我書房數次,不就是為了找這枚玉牌?”
我心中一顫。
當年我出國後遇到槍戰,被擊中後昏迷了整整兩年。
醒來後醫生不允許我和外界聯係,讓我專心複健休養一年。
我竟從未想到,我給女兒挑選的忠誠看門狗變成了撕咬主人的豺狼!
往日溫柔小意的丈夫和寡嫂暗中勾結,企圖讓薑思柔入主我林家。
我也想知道,引以為傲的女兒能不能挺過被所有人背叛的局麵!
女兒轉頭望向賭場經理,聲音嘶啞卻句句堅定,
“薑思柔的話不可信,我若有一字作假,甘願斷十指!”
薑思柔捂住心口,梨花帶雨地啜泣,
“安安姐,我媽日日為你煲湯煮飯,給你買珠寶首飾,你在背地裏欺負我辱罵我就算了,你怎麼能在大庭廣眾下這麼說我!”
她假意擦拭著眼淚,紅唇卻不自覺地上揚,
“安安姐,你現在若是跪下認錯,我還能求清朗和阿承饒你一命。”
沈清朗卻摸了摸她的臉,“思柔乖,你就是心太軟了,林歲安不值得你為她說話。”
“賭局已開,就沒有回頭路!”
“林家不是能辨玉嗎?讓我看看你這廢物怎麼贏!”
五塊原石被端上賭桌,最大的足足有磨盤大小。
“三局兩勝,輸一局四千萬。”
“最後你若敗了,我要你簽下繼承權轉讓書,還有你這條辱罵過思柔的舌頭。”
沈清朗請出一位白發老者,似笑非笑地看著女兒。
“這位是緬甸賭王潘雲,林大小姐可別輸得太難看。”
女兒呼吸一滯,冷汗順著她的額角滑落。
她指尖觸摸上第一塊原石,指尖不住地顫抖。
女兒成年後就該覺醒黃金瞳,可直到我出國前,她都沒能成功。
“廢料!”
她聲音打著顫,旗袍都被汗水浸透。
賭王潘雲大笑兩聲,
“錯了,小姑娘,這石頭皮殼帶蟒,必出高冰!這是帝王綠。”
解石器不斷響起,一抹透亮綠露了出來。
竟是籃球大小的玻璃種!
圍觀的人對著女兒輕蔑指點,沈清朗捏著女兒下巴,
“林歲安,你現在趴在地上把我的鞋舔幹淨,我可以讓你少輸點。”
女兒卻用力推開他,聲音嘶啞。
“下一塊!”
她踉蹌著摸向第二塊原石,“這塊是冰種桃花的紅紋石。”
潘雲搖了搖頭,“又錯!這是被稱為赤玉的南紅瑪瑙。”
隨著石塊被解開,緋紅的瑪瑙顯露在眾人麵前。
薑思柔揚起嘴角,湊近女兒耳邊道:
“看來安安姐要變成啞巴了。”
沈清朗和顧承已經讓人拿出了繼承權轉讓協議,
“放心,待會兒切舌頭時,我會親自替你選一把快刀。”
女兒被她刻薄的話激得雙目泛紅,猛地吐出一口黑血。
我瞳孔緊縮,“歲安!”
聲音微弱,但女兒卻好似聽到了一般。
她不敢置信地抬起頭,與我對視後露出今天第一抹笑意。
我手指掀翻,一枚刻著字的小玉石飛彈在女兒腳底。
她睜大眼睛,如獲至寶地捧在手心。
下一秒,她眼底突然劇烈跳動起金芒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