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兒纖細的手指從頸間扯下紅繩。
繩子上墜著一枚不起眼的玉牌。
她顫抖著將玉牌推向賭場的工作人員,艱難開口,
“用它換籌碼......”
沈清朗嗤笑一聲,長腿交疊著放在賭桌上,
“這什麼破爛玩意?”
“林歲安,窮到拿著地攤貨當寶貝來坑蒙拐騙了?”
顧承輕飄飄地瞥了一眼,麵露不屑,
“該不會是你從墳裏挖出來的陪葬品吧?看著就晦氣!”
“林歲安,你也就這具能陪睡的身子值錢了,拿塊破玉就想抵押賭資?”
周圍淫邪的眼光好像要把女兒扒光。
她抽噎著盯著玉牌,仿佛那是她最後的救命稻草。
“你們可以羞辱我,但不能玷汙它。”
薑思柔掩唇輕笑,看著女兒的眸中滿是怨毒。
“安安姐,你這話說得就過分了。”
“阿承和清朗是為你好,他們也怕你蒙騙賭場受到責罰。”
沈清朗摟住她的細腰,將一遝照片摔在女兒臉上。
“你買了廢石後手裏沒有流動資金,陪老男人睡覺換錢,真以為我們不知道嗎?”
“你身上哪還有幹淨的地方,臟透了!”
照片裏,女兒衣衫淩亂地與禿頂肥膩男子交合。
即便是假的,在場湊熱鬧的人也都不相信她的解釋。“看你一臉不服氣,不如讓大家摸摸,檢查一下是不是雛。”
女兒麵色慘白,身形搖搖欲墜,“你胡說!”
她眼中滿是驚懼和痛楚,曾經最信任的兩個男人如今對她惡語相向。
甚至不惜合成照片侮辱她的清白,企圖毀掉她。
而目的,竟隻是為了讓薑思柔繼承林氏公司!
見女兒一直神情恍惚,沈清朗不耐地拍了拍她的臉。
“林歲安,認清現實吧,你的一切都該屬於思柔。”
“你現在脫衣服驗身換取賭資還來得及,別拿你那塊破玉出來丟人現眼了。”
“夠了!”
突然傳來一聲厲喝。
賭場經理將一箱籌碼放在女兒麵前,
“林小姐,林家家主的信物血玉凰牌估值兩億,這是您的籌碼。 ”
周圍瞬間一片死寂。
薑思柔得意地笑僵在臉上,顧承手中的酒杯摔碎在地上,
沈清朗猛地起身,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。
“不可能!伯父說了,家主之位傳男不傳女,你媽隻不過是個例外。”
“她當年讓我們做你童養夫,不就是想讓我們當贅婿做家主,再讓你控製我們。”
“林家遲早由男人掌權,你這賤人私藏家主信物!”
女兒臉上滿是淚水,聲音顫抖,
“這塊玉牌是媽媽親手交給我的,是林家家主代代相傳的信物。”
“你們所有人,連碰她的資格都沒有!”
滿場響起抽氣聲。
經理宣布賭石正式開始。
女兒指尖摳進掌心的嫩肉,臉頰紅腫一片,卻堅強地坐在賭桌前。
我提到嗓子眼的心也放了下去,
可下一秒卻變故突生,
“她這枚玉牌不能兌換賭資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