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兒的身上被同學用小刀劃了很多口子。
我去學校理論,卻發現對方家長是我老婆的白月光。
他拒絕和我溝通,當著所有人的麵給老婆打去電話。
她焦急不悅的聲音隔著屏幕傳來。
“小孩子打打鬧鬧很正常,能有什麼事情?讓秦時硯不要小題大做!”
話說完不久,外麵就傳來車子的引擎聲。
那個我離家時千呼萬喚,卻用一個“忙”字敷衍的女人飛速趕來。
女兒見到她委屈地撲上去。
卻被老婆二話不說甩了一巴掌。
她沉下臉指責我:“都怪你平時把她慣壞了,小小年紀就知道告狀,讓人討厭!”
辦公室老師麵麵相覷,不知道該怎麼麵對這場鬧劇。
老婆卻不以為然,把七歲的女兒拖回家,讓她在滿是冰塊的浴缸裏生生坐了一夜。
我拚命阻攔,卻被保鏢打斷腿擋在門外。
好不容易等到老婆離開,爬進浴室時隻看到身體已經僵硬的女兒。
我再也堅持不住,痛哭著給嶽母打去電話。
“昭昭死在她的親生母親手裏,我要帶她離開,不進林家墳,求您成全!”
......
嶽母趕到時,我正趴在昭昭手術室門外的走廊上不肯離開。
她大步走來,看著我的腿滿是愧疚。
“時硯,你先去處理傷口,昭昭福大命大,一定不會有事的。”
話音剛落,手術室的門就被打開。
醫生目光沉重地看著我。
“秦先生,對不起,我們已經盡力了。”
已經盡力了......
那就代表無能為力!
昭昭才七歲,就死在自己最愛的母親手裏。
我不敢想象她該有多痛苦。
對林清歌的恨意更多了一層。
“您也聽到了,昭昭沒了,她死在自己的親生母親手裏,即便如此,你還是不肯放我走嗎?”
我雙眼猩紅,滿心悲痛地捶胸頓足,恨不能撞死在醫院裏陪昭昭一起走。
嶽母聽到這裏,再也忍不住渾身顫抖。
咬牙切齒地大罵:“這個畜生!為了別人家的孩子,把自己的孩子害死,她怎麼配做母親?”
她當著我的麵手忙腳亂給林清歌打去電話。
一次......兩次......打了幾十次才被接起,林清歌不滿的聲音隔著屏幕傳來。
“媽,我在忙,你一直打電話做什麼?”
“是不是秦時硯那個廢物又找你告狀了?你別聽他的,昭昭就是被影響了,才會動不動就告狀,我回去一定好好教訓教訓他。”
她說完就掛斷,絲毫沒有給嶽母說話的機會。
嶽母顫抖著手想要再次撥通,林清歌卻搶先給我打回來,開口就是不分青紅皂白地指責。
“秦時硯,小孩子打鬧難免下手重一些,昭昭受傷也無可厚非,很快就會好的,可你鬧上學校,傷害的是小宇的名聲,再嚴重點他的一輩子就毀了,這個道理你不懂嗎?”
“為什麼還要帶著昭昭胡作非為?還要去跟我媽告狀?”
“你是為了替她討公道,還是因為私心針對知銘,自己心裏清楚!”
“再敢跟我媽告狀的話,別怪我不留情麵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