昭昭都已經被她害死了,在林清歌嘴裏還隻是一點小傷。
我的腿被她打斷了,也被說成胡作非為。
跟陸知銘父子倆相比,我這個名正言順的丈夫和昭昭這個親生女兒,對林清歌不值一提。
或許他們才是一家人。
我悲痛欲絕,歇斯底裏地怒吼。
“昭昭已經死了,林清歌,她是你的親生女兒啊!”
電話那頭頓了一瞬,傳來林情歌更加不耐煩的聲音。
“我不過略施懲罰,昭昭哪有那麼脆弱?”
“秦時硯,我沒想到你為了爭寵,連詛咒女兒的話都能說出來。”
她說完就毫不猶豫掛斷,連半分溫情都沒有。
嶽母陪著我把昭昭的屍體收斂好,撫摸她的臉時眼淚徹底決堤。
“時硯,是我沒有教好女兒,讓你和昭昭受了這麼多委屈。”
“隻是媽求你,求你再給清歌最後一次機會,如果她還不知悔改,媽就做主讓你帶著昭昭離開,永不入林家墳。”
直到現在她還在挽留。
也罷,昭昭已經沒了,賭這一次又何妨?
我在淚水模糊的視線中看著昭昭被殯儀館的人帶走。
滿腦子都是她生前的音容笑貌。
“爸爸,昭昭生日那天,想許願讓媽媽以後都陪著我們。”
孩童的願望那麼簡單,卻始終沒有實現。
我會給林清歌一個機會,也讓昭昭走的不留遺憾。
簡單的包紮好傷口,我拒絕了醫生住院查看的建議,強忍著憤怒趕去林清歌的辦公室。
還沒進門,就透過門縫看到她耐心地蹲在陸小宇麵前。
“你叫一聲媽媽,阿姨給你買好多好多玩具怎麼樣?”
“我還可以帶你去遊樂場,帶你吃好吃的東西,給你花都花不完的錢,怎麼樣?”
女兒求都求不來的陪伴與在意,被林清歌當成誘哄別人叫媽媽的條件。
我心中嘲諷。
剛要推開門進去,就看見陸知銘自然地把手搭在她肩上。
“清歌,你不用慣著他,等小宇知道了你的好,這聲媽媽他怕是要搶著叫。”
林清歌褪去在我麵前的淩厲,靠在他胸口嬌羞道:“我這不是想提前和孩子打好關係,讓你少些為難嗎?”
“況且昭昭任性,總是欺負小宇,我也該替她補償一些。”
“隻是委屈了你,跟我名不正言不順的在一起,始終要低秦時硯一頭......”
房間內的聲音順著縫隙一字不落傳進我耳朵。
讓我強壓的憤怒肆意瘋漲,心裏又隱隱生出悲哀。
我和林清歌青梅竹馬,門當戶對,時所有人眼中的金童玉女。
也是兩家父母從小為對方選定的聯姻對象。
十八歲那年,她紅著臉跟我表白,說要在一起一輩子。
我滿心歡喜地答應,以為我們會是眾多聯姻關係中與眾不同的一對。
以為我們會有愛情。
可天不隨人願,兩年後我家中突逢變故,父母相繼去世。
秦家從雲端一下子跌落泥潭。
林清歌對我的態度也瞬間轉變。
她說喜歡上了別人,求我主動退婚成全她。
那時的我像喪家之犬一樣,得知愛人背叛滿心悲痛,但還是不忍耽誤她。
去找嶽母退婚時,她卻沒有像別人一樣落井下石。
“時硯,你父母是我在這個名利場上為數不多的朋友,他們的事情我雖然幫不上忙,但承諾過的,也絕不會反悔。”
“隻是委屈你,要來我林家做贅婿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