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章

我趕緊睜開眼，摸出手機。

淩晨1點。

我上次被老張紮一針就是這個時候。

我起了一身雞皮疙瘩，趕緊爬起來。

發現他們倆都已經坐著了。

“擦擦擦擦——”

聲音越來越近，我們單個頭皮發麻。

眼看腳步聲要進門了，吳大姐壯著膽子喊了一聲：“老張，是你嗎？”

門外腳步聲停止，空氣安靜的隻有掛表的滴答聲。

我們三個人相互看一眼，我們知道，是他。

下一秒，門外傳來明顯捏著嗓子的聲音，“我現在是小護士哦。有人要打針嗎？”

頭皮簡直要炸了。

我們三個人死死盯著門口，把頭移開的勇氣都沒有。

我：“老張的門不是醫生鎖的嗎？老張怎麼跑出來的？”

王叔抽抽嗒嗒的：“我就說今天老張道個歉，幹嘛刺激他！”

吳大姐故意粗著嗓子：“沒事，老張不是那樣人，老張是最和善，最儒雅的，咱們又在一起那麼久。他不跟我們記仇的。”

像是說給我們聽，又像是說給門外的老張聽。

狗日的，醫院的病房還不讓鎖門。

這要真衝進來......

“哈哈哈哈哈。”

門外響起老張爽朗的笑聲。

這笑聲以前聽是最舒心的，但是放在現在，簡直像是再說：“你們跑不掉了。”

我看到王叔的手已經顫顫巍巍的伸向護士鈴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