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們三個人麵麵相覷,根本不知道怎麼接話。
老張卻毫不在意,大大咧咧的坐下,開開心心的吃,還是像以前在一個病房一樣。
“你們最近怎麼樣?”
我還在想怎麼回答,吳大姐直接開口:“你最近有沒有給比人打針啊?”
等待老張回答的半分鐘裏,感覺時間超級漫長。
老張費勁的咽了嘴裏的飯:“我跟你們說,我最近還真改了,我沒有給別人打針了。”
老張擦擦嘴:“我好像迷迷糊糊跟其他小護士商量,她們去做比較危險的工作,我幫她們收輸液管的線什麼的。”
“這樣我應該就不會傷到別人了。”
我們三個人好歹是鬆了一口氣。
好巧不巧路過人在討論前兩天的凶殺案。
“被發現的時候,針管子還別在腰上呢!整個人烏青烏青的。”
我們聽到了,老張也聽到了,臉一下子就垮下來。
“你們覺得是我,對吧?”
我們三個人想否認,但誰也沒說出什麼來。
老張的臉色更難看了。
“我都把自己關起來了,晚上我簡直就像在牢裏一樣,我根本出不去,怎麼會拿到針管,怎麼會接觸到他們?”
“你們......你們都不相信我。”
王叔趕緊起來拍拍老張:“不是的,老張,我們信你的,咱們認識多少年了,你我們還是知道的。”
老張還是轉身走了,背影看起來又佝僂了一些。
路過隔壁病房的時候,聽了一耳朵。
“警察排查過好幾遍監控了,沒見過什麼可疑的人進出。”
“那還說什麼了,就是他們自己病房的人唄!”
“誒!你猜對了,病房裏的人都被警察叫去問話了。”
我們三個人更愧疚了。
我又想起老張孤孤單單的背影。
每天晚上一個人要被所在病房裏,想想就可憐。
還被老熟人冤枉是殺人凶手。
我拿著手機想給他發信息道個歉,想來想去,也不知道怎麼說。
王叔也嘟嘟囔囔的說:“我們要不要給老張道個歉啊!”
被吳大姐一頓罵。
“倒什麼倒,你不事事兒的,說不定人家現在都忘了。本來人家就有點迷糊在身上,你隻會越解釋越黑。”
“再說了,你真就確定不是老張了?警察都還在調查中。”
我覺得吳大姐有點偏激,但仔細想想,說的也沒什麼毛病。
沒多大會兒,我們就各自洗漱睡覺了。
不知過了多久,我好像聽到一些熟悉的聲音。
“擦擦擦擦——”
怎麼這麼熟悉?
在哪裏聽過?
不好,是老張癔症的腳步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