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硯修的表情呆了一會,隨即發出一聲嗤笑:“又玩這招?”
他慵懶的靠在沙發上,“時嬌,這麼多年了,你的把戲還是一樣拙劣。”
“又想用別的男人刺激我,讓我吃醋?”
“時嬌,你別太天真。”
“也別太把自己當回事。”
我靜靜地看著這個我愛了八年的男人。
他眉眼如畫,卻刻滿對我的輕蔑。
“這次不一樣。”
“還給我。”
“她不配戴。”
我打開相冊,調出虞清清最新發的朋友圈。
她鎖骨處掛著的正是我家的傳家玉佩,配文是師兄的定情信物。
沈硯修的表情終於變了。
他猛地起身要搶我手機,被我側身躲開:“解釋一下?”
他眼神閃爍,隨即又恢複那副居高臨下的模樣:“清清最近情緒不穩定,我隻是暫時借她戴戴。”
“你們關係這麼親近。什麼東西都可以互相借互相用。”
“就像你幫她保管的鑰匙一樣,是吧?”
我點開錄音,酒店走廊裏他們的對話清晰地播放出來。
沈硯修的臉色瞬間煞白,而我唇角帶笑。
他腕間的念珠突然斷裂,珠子劈裏啪啦砸在地麵上。
“你跟蹤我?”他一把攥住我手腕,青筋暴起。
“重要嗎?”我掙脫他,盯著手腕上被他掐出的紅痕,“反正你從來不在乎我去哪、做什麼。”
“我說我沒有,你也隻會看到你想看的。”
“這隻是靜修的課題,虞清清定力不足,身為師兄,我有權監督她。”
“事關她的清白,時嬌,你最好閉嘴。”
他很快為自己找到理由,坦然看著我。
“夠了!”我猛地甩開他,“八年!我像個傻子一樣跟在你身後八年!”
“你覺得這麼低劣的謊言我會信嗎!”
沈硯修竟然笑了。
他慢條斯理起身,眼神輕佻地打量我:“所以呢?你要去找周臨深?”
他俯身逼近,“時嬌,你離得開我嗎?”
他身上的檀香氣息籠罩過來,曾經讓我意亂情迷的味道,現在隻覺得惡心。
“把玉佩還我。”我後退一步,“那是我奶奶的遺物。”
沈硯修直起身,露出一個殘忍的微笑:“可以啊。不過。”他拿起手機撥通電話,“玉佩在清清手上,你想要,得去找她。”
電話接通,虞清清聲音外放出來:“師兄,想我了?”
“清清。”沈硯修眼睛盯著我,“時嬌想要回那塊玉,你說怎麼辦?”
電話那頭傳來做作的驚呼:“啊呀,可是人家好喜歡呢。”她拖長聲調,“除非時小姐親自來求我。”
我渾身發抖,八年癡心,換來的竟是這樣赤裸的羞辱。
他掛斷電話,手指輕佻地勾起我下巴,“明天下午三點,2808房。好好道歉,說不定她一高興就還你了。”
我盯著他看了很久,突然也笑了:“沈硯修,你知道我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嗎?”
他皺眉。
“因為今天是我生日。”我慢慢後退到門口。
沈硯修的表情一絲鬆動。
“我會去取回玉佩,之後你我,再不相幹。”